nbsp;阮棉棉对这鱼汤却不怎么感冒。
倒不是鱼汤本身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里基本没有污染,鱼又是河里现钓的,厨娘的厨艺也过得去。
而是她吃了几天大宋的饭菜,嘴里有些淡了。
没有大米勉强可以忍,没有辣椒却是忍无可忍。
她虽然不是以吃辣闻名的那几个省的人,但也是从小就喜欢吃辣。
长大之后更是越吃越厉害,几乎到了无辣不欢的地步。
可惜自从穿到这里,她愣是没有在菜中尝到半点辣味。
当然,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有的,辣椒是明朝末年才传入中国的,这个时候肯定没戏。
这几天每到吃饭的时候,她就要默念一遍,这里食材无公害,少吃辣椒不上火。
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刚才听见红儿说鱼,她立刻就想起了从前最爱吃的酸菜鱼、水煮鱼、剁椒鱼头、鱼火锅……
甚至还想起了许许多多不是鱼的辣菜。
瞬间觉得眼前这一小碗鱼汤简直……她甚至都闻出了其实并不存在的腥味。
见她一副不想喝的样子,红儿又开始紧张了。
“三夫人,您怎的不喝呀?”
凤凰儿也有些奇怪,鱼汤明明很好喝,比她从前在大燕皇宫里喝的都不差,棉棉姐这是怎么了?
阮棉棉苦着脸道:“我想吃辣。”
至于那个“椒”字还是免了,毕竟红儿她们还在,不好多说。
大燕的规矩,御膳房从来不做味道刺激的菜品,所以凤凰儿完全不明白“辣”是什么。
倒是几个小丫鬟一听就明白了。
其中一个嘴快,忙回道:“二姑奶奶是不是想吃‘辣米油’?”
这下轮到阮棉棉懵了。
辣、米、油?
这是什么东东?
难道是类似小米辣一样的东西做的那什么——油?
如果是真的她阮棉棉真要去烧几炷香高香,她这辈子的嘴和胃都有救了!
红儿也争着道:“我娘的老家是潭州的,每年都要采好些食茱萸,她做的辣米油最地道了!”
阮棉棉总算是明白了,果然自己太天真,辣米油和小米辣没有任何关系。
她对那个“食茱萸”已经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忍不住嘱咐红儿:“明日让你爹回去给我带些来,我最近胃口有些不好,想吃辣。”
红儿忙应道:“是,三夫人。”
大约是被那“辣米油”刺激了,阮棉棉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胡乱啃了几口馒头就罢了。
吃过饭小丫鬟们把碗碟收走了,红儿却凑到凤凰儿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
凤凰儿惊喜道:“真的,快带我去瞧瞧。”
阮棉棉歪在椅子上,懒洋洋道:“什么事情这么激动?”
凤凰儿笑道:“佃户家老母鸡孵的小鸡中午出壳了。”
阮棉棉噗哧笑道:“难怪这么激动,去吧,小鸡最可爱了!”
凤凰儿朝书桌那边使了个眼色:“我很快就回来。”
阮棉棉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这算哪门子的女儿?!
自己去玩还不忘给老妈布置功课,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