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月在长大后,自有属于她的一番跌宕起伏的传奇,这是后话。
九象的新家也在这一个月里落成了,前天福婆和九象前来邀请鹿鸣,请她在二月十二(农历计)也就是今日去新家添烟火气。九象自然也邀请了钱木生一家。
这日天不亮,鹿鸣就带着海棠和小杏坐驴车出门去九象新居了。车夫是新请的。钱木生一家则在约定的地方等着鹿鸣他们的车子。
行到傍晚时分,便接近了九象旧址新居。鹿鸣一行几人晚上都会住在九象这里,给新房子添人气加活力。
这个时候天色昏昏,但也还没到掌灯时分,只不过按照住新屋的习俗,这个时候是应该早早点了灯盏的,只是......
“小哥是不是给忙忘了,怎么兴旺灯都还没点起来!”钱木生的妻子阿桑抱着孩子,伸长脖子看了看后,嘀咕道。
钱木生没说话,眉头皱起,猎人的直觉让他觉察到异常。
鹿鸣的车子行在钱木生前面,她也觉察到了异常:新屋昏昏暗,没有一丝的光亮透出。
钱木生远远的停了车子,然后跳下来朝九象屋子飞快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唤小哥小哥。
仍是无人回答。
新居落成了,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新置的,厨房里摆着置办的菜肴和米面油,柴房里的柴火也是充裕。但,人不在。
没见福婆,也没见着九象,偏偏屋子没有落锁,门就那么大开着。大厅里还有二杯倒满未喝的茶。
那只鹿,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钱氏抱紧了二孩子,一脸的困惑不解,“婶子和小哥人呢!”
钱木生看着鹿鸣,他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屋子里一切都摆的井井有条的,没有歹徒翻找来过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屋后的驴车也在,所以主人家也没有出门去。
可人就是不见了!怎么可能?九象是知道他们要来的,断然不会闹怎样的玩笑。时间错了么?也不是,今天出门前钱木生是看过黄历的。就是今天,且是好日子呢!
“等一等吧!”鹿鸣想了想后,看着钱木生道。
一行人在九象屋里等,就是因为等,大家的心里才越发觉得事情蹊跷。因为九象将三间屋子都收拾好了,被褥也都是新的,很明显是在等候鹿鸣等人的到来。既然是等待他们到来,为什么人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趁天没有全黑下来,鹿鸣和钱木生骑驴车去附近村子打听九象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摇头说不知道情况,还反问钱木生,福婆家怎么了?不是今天住新屋么。
熬等了一晚后,鹿鸣决定,报官。
官府虽说受理且派了人来调查,但要找到人,只怕也是难。因为根本无从查起,问起九象的是否有仇家,大家也都摇头,说起福婆家的儿子人虽然看着少言语,但对人和气有礼,平时候采买一些药材,虽说价格卖的不便宜,但也都是公平买卖,是并无仇家的。
九象母子,似凭空蒸发了一般。
但在九象母子不见了的第四天,小鹿却是出现在了鹿鸣的家门前,它气息奄奄,身上有刀伤。
鹿鸣抱起小家伙,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哀伤,还有,惊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