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变桑田,桑田成沧海,世间来回转换,遵循天道循环,毫无新意。
天界的一众神仙日日天庭应个卯,处理些日常琐碎事务,闲暇之余,斗诗斗酒,日子过得虽是逍遥,但天长日久下来,不带曲折,好生没趣的很。
众人心中都盼着能发生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别说,虽没让他们盼到什么大事,但却也有一桩说不清的官司。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八百年整,花界迎来了新花神,先花神梓芬和水神之女锦觅,在花界众生灵的拥簇和欢愉中,正位居中,正式加封花神之位。
这新花神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了落英令,断了鸟族的吃食,而且也没说个期限。
天界的众仙也都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很快便猜测出原因,不外乎这新花神在为自己的夫君张目。九霄云殿发生的事情,虽天帝严令不许任何人讨论,但不管是人还是仙,这好奇心都是挡不住,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大殿下为洞庭湖的三万生灵求情,愿以身代过,承受天雷电火之刑。
这天后看大殿下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据说竟祭出琉璃净火,险些让大殿下神魂俱灭。虽未成,但大殿下却还是身受重伤,甚至还伤及神魂,到如今也没能痊愈,还在花界休养。众仙也都知,这位新任的花神,和先花神完全是两个极端,脾气秉性实在谈不上一个‘好’字,睚眦必较,又极为护短。
知道消息后,自然不肯罢休,只这天后有天帝护着,一时间新花神拿天后无法,这火气自然而然就撒到鸟族身上。
没办法,谁让天后出身鸟族呢。
鸟族大半的吃食,都来自花界,如今被新花神断了吃食,一时半刻倒也无妨。还有些许存粮,但看着新花神连落英令都下了,可不像是一时火大,等火气消了就好。
一年两年鸟族可能还能扛得住,但熬上十年八年,这鸟族的幼崽,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呢。
鸟族一众长老真真的是愁坏了。
其中有长老求到天后这里,不过他们倒也清楚的知道天后和新花神有仇,断不敢让她开口免得仇上加仇,却想通过天后让天帝开口,直接下令给花界。
要知道花界虽是六界之一,但在四千年前它也是分属天界,且花界之人不善战,修炼也相对艰难一些,实力是六界最弱的,况且现任花神还嫁给了天界大殿下。这天帝说起来也是新花神的父帝,这新花神怎么也要给天帝这个面子。
没想却被天帝拒绝。
而且连个正经的理由都不找,只说这是花界和鸟族之间的恩怨,与天界无关。
“父帝竟然会拒绝,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润玉在知道天帝拒绝鸟族的要求后,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江雪冷笑道:“这是自然的事情。天帝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情,他先前为了权势,心中即便不情愿也还是娶了天后,这些年来天后如此张狂,作威作福,他未必不知道,少不得还要为天后善后。但这些年来,鸟族越发势大,天后的性情也越来越乖张,屡次碰触天帝的底线。他这是想要借花界的手,削弱一下鸟族,也顺带打压一下天后。”这天帝是个什么性子,这些年她真的是越发看清楚,说是小人都有些委屈小人二字。
润玉轻叹一口气说:“父帝一贯都是如此。”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可以利用,鸟族又能算什么?
“算了,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情。我才不管天帝想做什么?天后敢伤你如此,任谁来说情,都无用。”悲天悯人,这种性情,那是西方佛祖才会有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润玉心中涌过暖流,伸手把江雪拥入怀中,喉咙间发出愉悦的低笑,“阿雪,这世上有个你真好!”也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
是夜。
花界即便是在夜晚,景色也依旧美的让人心动,虽无白日里的繁华热闹,但萤虫灼灼,别添韵味。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在树屋内的气氛却不如景色这般好。
“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硬骨头。”江雪转动了一下手晚间的玄冰珠,低头看了一眼一身黑的奇鸢,轻笑一声开口说道,……不过也无妨,心里即便是再不情愿,如今不能动弹的你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人宰割。”说完江雪就要动手。
不过等灵识碰到奇鸢的身体,便敏锐的发现,他的情况不对。皱了皱眉头,当下便探了探奇鸢的元灵,便找到了不对之处。
“难怪你会这般听天后的话,原来竟被她用尸解天蚕给控制住了。倒也难为我们这位天后,这般阴|邪之物,她也能找到。”尸解天蚕是罕见的剧|毒,对魔族之人的损伤尤其大,一旦被控制住,便只能用琉璃净火来清除,而且于寿命上也有所损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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