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小刀,对着地上的砖,“咔咔咔”的翘了起来。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砖下面,藏着一个小盒子。
神佑掏出了小盒子。
神佑拿着盒子爬了出来。
长发女子不哭了,抱着木头去院子晒太阳了。
在蛮荒,太阳是治百病的。
生病了不好了,一般都会建议,多晒太阳。
在申城可能也有这样的风俗。
所以长发女子,每日都会抱着那木头去晒太阳。
很认真的翻面晒。
那块木头被晒的干干的,很干净。
神佑抱着箱子,站在窗前。
看着院子里的女子,她的头发真长,及腰了。
她也不纤细,不像洛姨姨那样,有一个很细的腰。
她块头有点大,肩膀很宽。
手指很绵。
神佑打开了箱子,没有锁扣,就是一个小木箱。
轻轻一扣,就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封信,一个小瓶子。
“我怀孕了,国师说我怀的是天命之人,可是我夜夜做梦。梦见一个装着水的桶,那桶一直漏水。梦见很多血。梦见圣湖,梦见无数的白骨,梦见吡鹰,梦见狼群,梦见杀戮。梦里我很害怕。醒来我还是害怕。总觉得有一双眼,一直看着我,日日夜夜。我翻遍了古籍,看到了一个偏方,取心头血供奉,能救我的孩儿,用蛇取血,再杀蛇。这个过程,有点坏,但是血有了,只有一小瓶。母亲觉得我疯了,我知道我没有疯,我只是很害怕。孩子,我梦到,你会来,你若来,喝了那瓶血。”
信纸发黄,放了许久许久。
那瓶子的血,居然依旧能流动,并没有凝固。
在小瓶子里,轻轻摇晃。
真的是血。
甚至轻微的摇晃,神佑觉得有香甜的气息。
不是腥气。
是真的很好喝的样子。
好像喝下去,自己就完整了。
这难道就是自己回到皇宫,能活过及笄的解药吗?
是娘亲的血吗?
神佑望着这瓶子,沉默了。
她想到了洛姨,想到了三伯伯,想到了哥哥,先到了郭先生,想到了远走荆国的十七。
神佑包包里的小青蛇,探出了脑袋,看到了那瓶子,却是呼的一声,蹿回了包里,缩成一团,再也不出来。
神佑再抬头,却发现,长发女子从院子进来了。
这次,她看见了她。
她一脸笑容的道:“阿佑你来了,母后到处找你。”
她走过来,捡起了桌子上的树枝,看到上头沾了灰,她把树枝放到身上擦了擦。
直到她擦干净了,才又把树枝拿起来。
“今天是你及笄的时候,过了今日,你就长大了,来,母后帮你插簪。”
轮到神佑的眼中泪水模糊了。
她站在那。
看着高大的长发女子,给自己的头发上,隆重的插上一根树枝。
她很是用心的调整了树枝的位置,插到了最正中才满意。
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然后看到神佑手里拿着的瓶子。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怎么把这个找出来了,那时候母后胡思乱想弄的。”
神佑问:“被蛇咬疼不疼?”
长发女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忘了。”
她是真的忘记了,就像她忘记了所有可怕的事情一样。
干脆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