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云的头发长出来了。
已经看不到光头,他的头上有了短短的头发。
他自己有点不适应。
以前不自觉的总会伸手摸一下头。
现在摸的时候,却是如同触电一般,缩回来。
总觉得摸到毛渣渣的,不是自己的脑袋。
他有点苦恼的想,他摸神佑的脑袋的时候,也有头发,却是很柔软。
可是自己长的头发,却一点都不柔软。
荆皇锐却很喜欢摸他的头。
如今那两个铜罐放到了静室,再没有宫人看到他们的皇挺直脊背孤单的抱着两个罐子的模样。
宫人都很感谢皇子云。
荆国人也很感谢皇子云。
荆国的官员也很感谢皇子云。
因为似乎随着皇子云的到来,那个动不动就喜欢杀人的荆皇温和了许多。
收起了利爪,更加理智的看着他的臣民。
但是皇子云不是这样感觉,他觉得很紧张。
每当皇叔揉他脑袋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很紧张。
他把来道谢的朝虎贝赶走了,皇叔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十七知道,没有皇叔的默许,朝虎贝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宫里。
皇叔揉他的脑袋的时候,像是把他当成一个孩童。
很小的孩童。
十七知道,皇叔是把他当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那个据说很小就很有天赋的孩子,睿。
天下人都忘记了那个孩子,只有荆皇还记得。
“皇叔,我今天想出宫,去国庙见一下师父可否?”十七忍住不适应,问道。
荆皇的手松开了。
感觉到对面的少年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他忍不住摇头道:“你不用怕我,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就算杀光天下人,都不会杀你。”
本来松一口气的十七,听到皇叔这句话,又忍不住皱眉了。
他不喜欢杀人的话题。
可是荆皇很喜欢。
皇子云很容易害羞,自己少年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害羞的少年。
那时候他的兄长总是落落大方,他却是容易脸红害羞。
时光飞逝。
“你为何拒绝那个女孩,你若是答应她留下,那朝穆尔绝对会对你死心塌地。”荆皇没有回答皇子云的要求,却问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不喜欢她,他只要忠于荆国就好。”十七开口道。
他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杂质,因此那重瞳也越发明显,漂亮。
干净和妖异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那种感觉,很奇妙。
“那个小姑娘去熙国了,她的兄长也跟着一起去了,听说熙国殷家幼子很喜欢她,你不担心吗?”荆皇忽然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
“我知道那个少年,是个不错的少年。”十七愣了愣,想到了神佑好像说过那个少年,神佑是这样评价的,很容易害羞的男孩。
小和尚不明白害羞是什么情绪。
再后来,他知道他那天拿着的那条白云一般的丝布是做什么用的之后,他很害羞。
原来,害羞就是一种,有点开心,有点喜悦,偷偷的欢喜的情绪。
荆皇摇了摇头。
“去吧,你师父是个难得聪明的老头。”
荆皇挥了挥衣袖。
看着华袍少年离开。
少年离开皇宫,那一刻,他整个人似乎都轻快了很多。
好像皇宫里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一样。
他永远站的笔挺。
从皇宫到国庙,路途很平坦,距离也不远。
皇子云出行,自然声势浩大。
尽管十七不习惯,可是他只能用这样的姿态才能出宫,所以他只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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