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的气候真好,连续晴了多日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
“是呀,冬日下雨冻死狗,不下雨就好。”
长长的入朝队列里,有两个年轻官员在小声的交谈着。
比起申国的早朝的威严肃穆,熙国显得宽松活泼一些。
而且熙国的朝会也没有那么早,也不用每日都开。
一般是隔两日,一次朝会。
有紧急的事情也会天天开朝会。
一般这样的时候比较少。
这些年,熙国风调雨顺,国内也没有什么大动荡。
很是安逸。
稍微不妥的就是今年雨水太丰富,城里暗河里深藏的旧尸体被冲了很多出来,也认不清是谁家的了。
朝堂上说话的基本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的族长,都是有职位的,叫做君。
权利相当于他国的宰相一般。
一般一件事,四君子赞同或者有三位赞同,基本就是成了。
当然孟家投靠了殷家之后,这种四大家族相互牵制的局面又有些变化。
殷家若不同意的事情,几乎就绝对不能通过。
而今日,朝堂中走在最前列的徐家家主徐益生,面色如平常一样从容,可是他君子服的大袖子里的手,一直兴奋的在抖。
他强作冷静,才能勉强把持住自己的表情。
今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冬月初七。
徐益生喜欢七这个数字。
他的生辰是腊月初七。
他成为家主那天是二十七。
他成为熙国四君之一那天是初七。
而今天,也是初七。
今天注定会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载入史册的日子。
徐益生为此,兴奋的已经几夜未眠。
从他收到消息,到开始运作,一切就绪。
如果成功了,那今后,熙国,只有徐家。
熙国接下来的历史,将由徐家来抒写。
他强作稳重的入朝,不出所料,那龙椅的位置依旧是空置着。
皇后瑰的身影在薄帘子后,影影绰绰。
如同平日的朝会一样。
先是各部汇报了各部的工作,有争议的拿出来说一说。
众人以为朝会很快要结束的时候。
徐家派系的一个官员站了出来。
他是礼部侍郎。
熙国的官场没有申国那么复杂,可是也是基本参照申国的模式,略微简化一些。
当然应有的人员一点也没有少。
熙国的官员更偏向于做事,事情很多,薪酬也不少,但是权力制约比较大。
“臣闻皇上病种,皇子病逝,如此大事,皇后娘娘居然还稳坐帘后,是何居心。”
接着又有官员跳出来,低着头道:“宫中御医暴毙,申皇多日不见人。”
“谁说我皇儿病逝的,哪个敢诅咒我皇儿。”皇后瑰声音响起。
愤怒的压抑,沙哑而低沉,在朝堂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十分怪异。
因为平日皇后瑰只听,甚少说。
“臣,自是不会空口胡说。”
一个沾着新泥的棺木,居然被大摇大摆的抬上了朝堂。
皇后瑰看到那个棺木,眼睛都瞪大了,顾不上坐在帘后,掀开了帘子。
众人看到了皇后瑰真实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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