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打狗,难道还叫那狗去咬人!”
“灿灿与我同吃同住,它咬人怎么了?”韩香想都不想就回嘴道。
“哦,它咬人没什么,人踢它一脚又怎么了?”宁熹冷哼一声,哦,你把狗当人,既然狗咬人不算什么是,人踢它一脚又有什么不对。
韩香气得满脸通红,宁熹瞧得出来,虽然都是大狗,但眼前这只明显不是上次的毛毛,上回那毛毛也是同吃同住,看来这位韩香姑娘天天住狗窝。
“你、你们,我可是韩家姑娘,你们就等着韩家的报复吧!”韩香也就是狐假虎威扯着韩家的旗帜在秦州横行霸道,可宋缜压根不在意,道:“好啊,我们就在刺史府等着,瞧瞧韩将军家能怎么为你出头!”
韩香一跺脚,拖着她的宝贝灿灿大狗走了,宋缜看了宋绾一眼,向小玉道:“搀着姑娘,咱们先回府!”
宋绾还想跑,哪里想到宋缜直接叫小玉搀着她,宋绾年幼时也学过点功夫,长大了些就在白氏的反对之下不再学了,那点花拳绣腿自然不是武功不错的小玉的对手。宋绾挣不脱小玉的手,又被宋缜看了一眼,只得老实跟宋缜和宁熹走。
宁熹没急着问宋绾话,直接抓着宋绾沐浴更衣,收拾妥当了才坐下来。
宋绾原本就跟宁熹比较亲近,此时对上宋缜还带着怒火的脸,往宁熹身边缩了缩,小声道:“三哥、三嫂,好久不见……”
宁熹扯扯嘴角,道:“那一日在崇明寺,我就觉得那个卖花的姑娘有些眼熟,今日也是,我瞧着那卖香包的姑娘就觉得眼熟,四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你化妆的本事大有长进啊!”
宋绾缩了缩脖子,嘴巴倒是有些欠打,道:“哈哈,哪里、哪里,都是三嫂教的好!”
宁熹冲她翻了个白眼,当初宋绾亲事上一直不顺,加上白氏前后折腾,宁熹瞧着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越来越沉默,这才教她化化妆,做些胭脂水粉打发时间。宁熹懂这一点那是前世千金小姐的基本功,要说天分实在谈不上,但宋绾明显是十分有天分的那一日,宋绾随父母离京之前,化妆的手艺就已经赶超了宁熹这个师父,没想到到现在,连宁熹都几乎被她骗过去了。
宋缜就没宁熹那么好脾气了,皱着眉道:“别嬉皮笑脸的,你今日不把来龙去脉给我好好地说清楚,我明儿个就差人将你送回青州去!”
“别啊!三哥,我知道你虽然一直脾气不好,心却是最好的,肯定不会看着我掉进火坑的对不对?”宋缜一开口,宋绾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还挤出两滴眼泪表示自己的委屈,“三哥,你也知道,我爹娘虽然更疼二姐姐一些,可我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若非真的逼不得已,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顶着寒风卖花,躲在市斤里卖香包?三哥若是将我送回青州去,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宁熹看着宋绾嘤嘤哭泣的模样,心道宋绾随宋勇和白氏离京这么长时间,不仅人坚强了,似乎性格也变了不少,从前,宋绾虽说活泼,但在宋缜面前多少有些拘束,别说哭惨卖乖,便是解释理由,小姑娘也都是紧紧张张不敢乱加形容词的。不过这话虽然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宋绾确实不是个冲动的姑娘,先前或许有跟父母抗争的念头,可也停留在念头上,如今离家出走都跑到秦州来了,看来这火坑实在不小。
宁熹看了宋缜一眼,示意宋缜别吓唬宋绾,拉着她的手道:“好了,三嫂答应你,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肯定不会把你送回青州去,这样,可以说说事情了吧?二叔和二婶虽有时有些靠不住,可也是你的父母,总不会害你。”
宋绾抿了抿唇,心道他们何止是有时靠不住,明明是时时靠不住。宋绾身为女儿,本不该说父母的不是,可这件事上,宋绾实在委屈,道:“三哥、三嫂,你们不知道,本来,祖父和祖母让父亲外放,虽然有叫我避一避风头的意思,可也是出于父亲仕途的考虑。可父亲本来就嫌同知的官位低,到了青州之后,父亲又觉得青州知府不过寒门出身,更觉得委屈了,与知府合不来,在青州的官自然不好做,父亲却怪我连累他做不成京官,到了青州做同知。”
“……”宁熹暗自摇头,要说连累,分明是宋勇夫妇连累了宋绾,否则国公府的嫡出千金,就算父亲不怎么成器,宋绾也不至于在婚事上这样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