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动弹了?”
“来就是烧香的,哪能这个都躲懒,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我整理一下仪容就来。”歇了这一回了,顾氏先前的那点闷气也散了,说说笑笑的也没有先前的火气,果真起身往里面去换衣裳。
几人没等多久,顾氏便整理好了衣裳出来,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顾氏也只是因为先前躺了一会了,头发首饰有些乱,才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顾氏是专程来求子的,烧香跪拜也格外诚心,宁熹和叶氏烧过香、添了香油钱,又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寻顾氏时,顾氏还跪在蒲团上求签。两人也不好催她,便在外面等着,等顾氏回来时,出去玩的宋绾几个也都回来了。
大约是跪的时间长了,顾氏不仅脸色不怎么好看,走路还有些摇晃,宁熹看了眼长长的山道,劝道:“顾姐姐,山道难走,你今日身子也不舒服,我看,还是找一顶轿子下山吧!”
叶氏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所谓心诚则灵,今日顾姐姐诚心跪拜,我们看着都动容,想来神佛也能看到,下山也不必拘泥这些小节。”
顾氏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见宁熹和叶氏都这么说,连常欣萍姐妹也都在相劝,便点了头,叫人去找一顶轿子来。
回城的路走得比来时快的多,三家走到城里,便互相分开了。宁熹还要安抚被丢下了一日的宋缜,没想到天还没黑,就有常家下人来报喜,说顾氏有孕了。
宁熹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却也没有更多的意外,顾氏嫁到常家已经几年了,有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鹿儿生四月中,虽然远在秦州,但大大小小的礼物还是从京城和陇州送来。宋缜特意在鹿儿生辰那一日赶回来,宁熹一面吩咐宴席的安排,一面准备鹿儿的抓周礼。
见宋缜进来,便把活泼得有些过头的鹿儿塞给宋缜,接着忙自己的事。宋缜跟鹿儿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将鹿儿交给宋绾看着,自己跟宁熹一起准备东西。看宁熹将抓周用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桌上,宋缜一一把玩了一回,捏起一直白玉雕成的小鹿,道:“这是几时打的,我怎么不曾见过?”
“哦,那是太子府让人送来的。”宁熹把小巧的针线包放到桌上,抓周用的都是那些东西,大户人家桌子大,空着不好看,就每种多放两样。
宋缜捏着小鹿微微皱眉,想起去年小皇孙抓周时抢了他预备送给鹿儿的玉的事,虽然这事没什么说头,但他总觉得自家小白菜被别人家猪崽崽惦记了。偏太子还不知道收敛,今年鹿儿周岁,太子还专门让人送来礼物,怎么看都不安好心。
“咱们鹿儿的抓周礼,为什么要放别人送来的东西?这个就别放上去了!”宋缜将白玉小鹿放到旁边,准备另外挑两样放上来。
宁熹翻了个白眼,亲友送来的礼物,肯定要放一些,这是表示对人的尊重,被小孩子抓到了,人家也觉得高兴,不然去年太子会光明正大的的讨了宋缜的宝贝玉去?太子殿下记着他们一家,大老远还送了礼物过来,一样东西都不放怎么说得过去!宁熹瞧着宋缜在那里乱翻,将白玉小鹿重新放到桌上,没好气道:“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里面,就属这个最低调素雅有内涵了,你是希望去年小皇孙抓了你给鹿儿的玉之后,咱们鹿儿再抓上太子府的东西?”
“……”宋缜沉默了片刻,把白玉小鹿又丢回桌上。
鹿儿的周岁生辰,宋缜虽然不打算借机敛财,但也没打算委屈了女儿,请的人虽然不多,但秦州有头有脸的,也基本上都到了。鹿儿自小就活泼,刚刚周岁的年纪,牵着人的手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小丫头不懂大人的辛苦,不累到发困,是一刻都闲不住。
鹿儿才刚刚学会这项技能,最喜欢拉着人的手到处走动,宁熹和奶娘几个丫鬟轮流陪着,才看得过来过分活泼的女儿。今日宁熹是没空拉着鹿儿到处跑,只能叫几个丫鬟并奶娘仔细看着她,到最后一项议程抓周之前,才有功夫歇下来。
青枝给宁熹端了一碗水,道:“夫人喝点水歇一歇吧!”
宁熹点点头,接过水微微低下头喝水,余光却瞧见一个人影从外头的假山底下窜过去。宁熹微微皱眉,朝守在旁边的小玉使了个眼色,小玉不用宁熹吩咐便追了上去。
有人去看了,宁熹就专心坐下喝水喘口气,没想到才将水放下,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小玉便回来了,凑到宁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宁熹皱着眉将点心放回碟子里,起身道:“走,过去看看!”
青枝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开口问,连忙跟上宁熹,往后头的屋子里走去,只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被两名粗壮的婆子按着,等着宁熹吩咐。
“夫人!”两名婆子见宁熹过来,连忙行礼,手松了些,被按在桌上的女子抬起头来,竟是白夜歌。
宁熹刚刚听小玉说了一回,此刻见到白夜歌还是十分不解,皱眉道:“白姨娘,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世子哪里得罪了你,你三番五次做些小动作也就罢了,还千里迢迢跑到秦州来参见小女的生辰,真是太有心了!”嘴上这么说,宁熹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若不是白夜歌亲手设计换亲,她都怀疑白夜歌爱惨了宋缜,才前前后后折腾出这么多事,总不是这位白姨娘做了小妾之后后悔了,还想再续前缘吧!
白夜歌满是怨愤的瞪了宁熹一眼,突然用力甩开两个婆子,手指着宁熹道:“宁熹,你别得意,你跟我是一样的,你以为,宋缜知道了你的来历之后,还会对你千娇百宠?他一定会一把火烧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