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竹雨,一言不发。
看着花若谷真是生气了,竹雨也是为难起来,她看得出,小姐是无法原谅明玉楼的作法,她立刻手足无措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向花若谷解释七王爷对小姐的一片真心。
竹雨再把小牙一咬,心一横,“小姐若不信奴婢,不相信七王爷,奴婢可以一死以慰小姐宽心同,不过奴婢的仇,还请小姐帮奴婢报个清楚,当日以莫须有的罪状状告奴婢父亲的就是李维丸如今的兵部尚书!”
话毕,竹雨腾身而起,一把抓起正厅墙上挂着的佩剑,一跃身就噌的一声摘了下来,然后又脚着地,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咣郎郎,寒光一闪,宝剑出鞘,眼一闭,长剑在屋中打了一个漂亮弧度之后直接架到自己的脖颈之前,“小姐之恩,奴婢来世再报!”
竹雨握着宝剑的小手微微向后一撤,只消用自己的几分的力气,一个轻扭玉腕,只听得咣的一声就朝着自己的梗嗓咽喉刺来!
叮当一声!竖着耳朵的花若谷并不曾转动身子,只是迅速的将手一探就将软榻上花小鱼从后花园带进来的一粒小石子,抬头一翻玉腕,小石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同,拍的就朝着竹雨的右手腕处飞来。
只听得清脆的咣当几声,竹雨手中的剑瞬间就被击落在地上上,还伴着竹雨吃痛的一声哎呀!
竹雨一睁开,触用立刻红肿的手腕,腿一弯再次跪倒在花若谷的软榻前,“多谢小姐手下留情。”
“去看着小鱼儿吧,寸步不离!”花若谷的肩膀微微动了动,叹了口气,朝着竹雨一挥手,“花若谷若不是逼你,你怎肯说得实话,再说花若谷对事不对人,你照顾小鱼儿,我是放心的!”
竹雨连忙又冲着花若谷再磕了一个响头道,“谢小姐收留之恩。”
步子有些迟疑的走到花若谷的近前,竹雨低声问道,“红色粉末难道真的出自牡丹院?要不奴婢前去一探究竟?”
“不用,自有安排!”花若谷然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
夕阳西下的时候,天气更加寒凉起来,府内的灯盏也在寒风中摇曳着。
“小姐!”竹雨很快的从屋中闪了出来,眸中闪着一丝亮光,“小鱼儿的烧没有再发起来,样子正常,刚才还醒了要了一杯水,说是累极,想睡,奴婢就让少爷去接着睡了,担心屋外天寒地冻的再惹出祸端。”
“嗯,随时注意小鱼儿的病情!”花若谷心一下子安然了下来,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心最近几天特别的累,而且莫名其妙的就想发火,虽然自己是抑制自己的焦燥的情绪,不过杜鹃还是看了出来,“小姐,多喝点奴婢学主子做的竹叶茶,败败火!”
夜深了,天上的星星又多了起来,一眨一眨的像在对着人间说着话。
花若谷躺在东屋的大床上却睡不着了,明玉楼这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不信她,而是反感明玉楼的这种作为而已,明明说好了两两相忘,他却……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冰雪少女入凡尘,大明湖畔初见睛,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募然回首万事空,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峦,几声钟。
扑的一声,内室的窗户被打开了。
花若谷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披上外衫,猛然的抓住床头的匕首,噌的悄无声息的摸着黑就下了床,一边系着外衫上的丝带,轻轻的摸到了窗下,弯着身子,屏住呼息,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花小姐,玉寒前来拜访,稍安勿燥!”一声低低的男音从窗外飘了进来。
花若谷心中这个气啊,简直就是神经病,天天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可以自己也不好发作,一旦声音过大,就会惊动厢房中的丫环们,她没有收起匕首,依旧紧紧的握着,轻声而回,“本姑娘已睡,改日再访!”
明着,花若谷就给花玉寒下了逐客令。
“呵呵?花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花某不才是来感谢小姐上次的帮忙?”花玉寒在窗口轻声回着,一点也有想走的意思。
“夜深人静,多有不便,再说一男一女授受不亲,花公子还是请回吧!”花若谷一看花玉寒并没有走的架势,直接开始辗人了。
花玉寒嬉嬉的暗笑一声,“七王妃,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天天撵小叔子,是不是不合时宜啊?再说七王爷可被人害惨了,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肯嫁他的女子了!”
“你,谁说要嫁了?”花若谷忿忿然,小脸微胀。
“都接了太后的懿旨了,还说不嫁,难道想抗旨?”花玉寒不禁的调侃着花若谷,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嗖的一声跃到了花玉寒的面前,驱赶着花玉寒,“还不走?”“玉楼,小弟马上就闪,省得误了你的风花雪月!”说着花玉寒嬉嬉的一闪就没有踪影,他是在竹园外给明玉楼把风去了。花若谷心中顿时咯噔的一下,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因为她听到那熟悉的字眼,玉楼,难道明玉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