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腰子形状的半人高大木桶,旁边也早就放了两张长板凳并架好了木板;差不多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等着主角登场。
李梦兰看到自家老爹跟两个哥哥还有小舅舅那一身狼狈的摸样,心里面暗自庆幸自己娘亲张玉娘有先见之明;今天一大早拿了几件以前的破旧衣服给自家的爹爹、哥哥们换上了,不然的话好好地衣服就得报废不可。
张玉娘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站立在一旁的李梦兰,皱着眉头说道:“闺女,你咋还站在这里嘞?”
呃……李梦兰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了张玉娘一眼:“娘,啥意思?俺不站在这里应该站在那里?”李梦兰觉得自家娘亲这话说得可真逗,让人听不明白!
张玉娘嗔怪的瞪了李梦兰一眼:“你呀!一个小女孩子家的看什么杀猪,回头当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恶梦。”
张玉娘这么一说李梦兰就明白了,呵呵……感情自己的娘亲担心杀猪的场面太过血腥坏吓到自己,这不想要将自己赶回屋子里头呆着去。
李梦兰忍不桩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娘啊!你跟爹杀鸡、杀鸭的场面俺还不是一样看了不少,不过就是杀个猪而已--俺不怕!”
前世的李梦兰也没有亲眼见证过杀猪的伟大场面,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李梦兰肯定不会因为张玉娘的三言两语而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张玉娘一看李梦兰不肯听自己的话回屋子里头去,一脸悻悻的瞪了李梦兰一眼:“随你的便,你爱看喜欢看就看呗!娘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晚上睡觉做恶梦的话……可不许哭鼻子哦!”
“娘……人家已经好久都没有哭鼻子了好不好?”张玉娘的话让李梦兰忍不住垂下了一脑袋的黑线。
萧家老二指挥着李大柱、林长泰、张文礼几个人合力将被捆住四肢的大肥猪给抬到了木板上面,让李大柱跟林长泰俩个人分别使劲的拽着猪的两只耳朵露出了猪脖子来。
一旁的张玉娘赶紧的将装着糯米的大木盆放到了猪脖子的下方,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妥当;萧家老二从自己拎着来的篮子里面拿出了一把尖尖的杀猪刀。
李梦兰看着萧家老二手里那杀猪刀宽有三公分,长约七十公分、厚约五厘米左右的一把刀;看起来不是很重的样子却寒光闪闪,一看就是异常锋利的样子;大概为了方便在宰猪的过程中更好地使用,杀猪刀的摸样跟一般的菜刀、砍刀都不一样;单刃、尖刃、刀片中间还有放血槽。
萧家老二对着杀猪刀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只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得很;一刀捅进了猪的脖子里面,等到杀猪刀从猪脖子里抽出来的时候;那猪血‘哗哗哗’的就从刀口处一个劲的往外流。
李梦兰家的这头猪养了整整一年了,最起码也有两三百斤;这猪肥块头大身体内的血自然也就不少,原来李梦兰还有一点担心自己准备的糯米会不会多了一点;现在一看……嗬,感情自己是白担心了一场,装着糯米的大木盆很大都差不多快比得上木脚盆了;差不多整个大木盆都快满了,刀口处才不再有鲜血流出来。
等到猪死透透以后大家再齐心合力将它给抬到了腰子形状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别看这大木桶看起来很大一样;这猪一放下去还真没有多少空地了,一桶桶已经烧开了的热水不断地从厨房里面拎出来倒进了大木桶里面。
不止如此,李大柱跟张文礼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水瓢不断地往猪的身上泼滚烫的热水;这一刻李梦兰终于体会到了自己常常听到的那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了。
正当李梦兰以为接下来就要开始给猪刮毛的时候,萧家老二却又不慌不忙的在猪的后脚处割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又拿出来一根铁钎一样的东西顺着一个口子插进了猪的身体里面,在李梦兰惊讶的注视中开始鼓着腮帮子往里面吹气。
李梦兰忍不住好奇的问张玉娘:“娘,那个萧家大叔他这是在干嘛?不是应该给猪刮毛了吗?怎么……”
张玉娘一听李梦兰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闺女,你萧家大叔这是给猪在吹气;这刮猪毛的时候猪的身体要是不吹气的话,那是没法子给刮干净毛的;你们看到你爹还有你小舅舅、林大叔他们也都要帮忙吹气吗?”张玉娘伸手指着自家的男人说道。
呃……李梦兰一看,可不是吗?等到萧家老二吹累了以后,李大柱、张文礼、林长泰一个个的也正在鼓着腮帮子使劲的吹着。
人多力量大,就在大家伙一个个腮帮子吹得酸痛的时候;整个猪身终于被吹涨了起来变得圆滚滚,为了避免漏气萧家老二让大家用绳索将猪后脚的刀口给困住扎紧;然后萧家老二换了一个跟铁片有点像似的工具,开始给猪刮起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