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夜寒轩冲了过去,在刀刃即将刺入姚梦琪腹部时,空手抓住了。刀深深刺进他的手掌。他痛得惨白了脸,闷哼一声。血染红了匕首,疯狂往下淌。
姚梦琪惊了。
他竟然……用手替她挡了一刀。
满目血腥刺痛了夜凌辰的眼睛,也激醒了他的理智,他吓得松开匕首,同时也放开姚梦琪,好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愕然望着这一切。“发、发生什么事了?我做了什么?”
夜寒轩把匕首扔得好远,痛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忍着痛,解开了姚梦琪的绳子。
“大哥,你怎么受伤了?是我做的吗?是我吗?”
夜寒轩摇摇头,“不关你的事!”勉强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你很乖,什么都没做!”痛苦地望了眼姚梦琪,她睁大双眼,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中反应过来,眼角,却留下了一滴眼泪。
……
一个小时后!
医生和荷妈一起将夜凌辰送回了房间,确定他情绪稳定,姚梦琪才放下心来。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她现在腿都是软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办法想任何事情。
不自觉走到夜寒轩房间门口,女佣在替他包扎。他紧咬住牙关,但眼神看得出很痛,地上的绷带全是血,好像将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
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还是要过去问候一下。
她踟蹰着走进去,“凌辰已经睡了!”
夜寒轩“嗯”了声,倔强地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刚才……谢谢你……”
“我只是不想凌辰成为杀人凶手!”
“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救了我!”
“换做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连她的道谢都这么厌弃?姚梦琪实在不想再和他同处一室,可最终还是没有离开。任何事,她都分得很清楚,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女人。
女佣好像从来没看过这么多血,整个人都在发抖,怎么都无法绑紧绷带。越紧张越害怕,就越做不了。
“你先下去吧,我来!”
“是,少奶奶!”女佣感激地笑笑,如释重负。
姚梦琪蹲下身,仔细帮夜寒轩缠绷带。
“你不用假惺惺,这里不需要你!”
“你就当我假惺惺吧!我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夜寒轩梗住,她是嫌他手上的伤不够重,要气死他吗?
“我承认,我很恨你,也很讨厌你,但无法否认是你救了我!过去的事已成定局,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我们可能还要在一起绑很久,彼此折磨太痛苦。我已经没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了,我希望能和平共处,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你所谓的和平共处,就是利用凌辰来报复我?”
“我说过,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并非我本意。刚刚我也以为自己快死了,就当惩罚吧!”
“你在跟我谈平等?”
“没有!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姚梦琪打了个结,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
“站住!”
姚梦琪一顿,以为他又要讽刺自己,可身后传来他不怎么自然的声音。“你脖子上也有伤,让荷妈帮你包扎一下……”
大概怕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你死在家里!”
姚梦琪浅淡一笑,她又险些误会以为,他关心她,她总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夜寒轩疲惫地抚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到她那副冷淡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发火。说出来的话,要么冷嘲热讽,要么充满硝烟味,其实那也不是他的本意。没有人喜欢总是生气,总是吵,尤其是他,可她天生就有激怒他的本事。
过了两天,姚梦琪去关禹帆家探病,他的身体已经无大碍。走出小区一小段路,一辆银色跑车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停在了她面前,里面探出一只手,打开车门。顾绝一脸妖孽的笑,“美女,上车!”
姚梦琪忍俊不禁,也没多问,就上了他的车,随他到郊外一间遗世独立,风景秀美的海景咖啡厅。窗外是蔚蓝无边的大海,海风清香,店内循环着清新民谣,说不出的惬意。
有钱人,果然懂得享受。
姚梦琪先开口调侃,“今天这么巧?你该不会跟踪我吧?”
“本少是这样的人吗?探望关禹帆,刚巧遇到你。”
“你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那我像什么?”
“黄鼠狼!”
还是头一遭听人这么形容自己,顾绝“嘿”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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