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看向席依,双眼中是满满的坚定:“阿姨,请允许我今天叫您一声‘妈妈’!因为在我的心里,您早就和我自己的母亲一样,是我和叶子共同的母亲!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对您许下承诺。我只能请您放心,只要我秦弦还有一口气在,无论任何人,都不能对叶子施加半点伤害!”
屋内一片咳嗽声。这伴郎,太入戏了啊!怎么把自己名字给缀上去了?
席依却丝毫没有觉得突兀,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弦:“如果你的承诺是可信的,我希望你任何时候都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否则,所有承诺都是空话。”
秦弦心头一凛:“我会的。”
花小叶、方大小姐和龙公子快速地对视一眼,心头怦怦直跳。花小叶心虚地微微加力握母亲的手,谁知母亲的手却突然用力一握,吓得她赶紧低头目不斜视地端坐。完了,妈这里明天少不了要挨尅了!
此时,正巧司仪问过来:“那么美丽的新娘,你的心意如何呢?”
花小叶怯怯地侧头看向席依:“妈……”
席依皮笑肉不笑:“女大不由娘,那么大的事业(也)都能自己做主了,妈是该放手了。”花小叶无话可说,心里那个惭愧啊……
席依叹息一声,张开双臂拥抱住花小叶:“想好了就去吧,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妈妈相信你的决定。”
花小叶惊喜地抱住席依:“妈!”
席依轻轻松开花小叶,帮她理好拥抱弄乱的肩上的轻纱:“妈妈忽然舍不得你了。仪轨稍微改变一下吧,先别让小龙抱你上车了,妈妈陪你走出去,好不好?”
花小叶立刻扭头看龙公子,龙公子看向席依的目光里有一闪而逝的敬重、感谢和愧疚,站起身冲着席依深深地鞠了一躬。
表白结束,新郎新娘要给席依敬临别酒,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席依直接对秦弦说:“小龙嗓子不好,不能喝酒,还是你来吧。”
秦弦一怔,深吸一口气,顺从地走上前去,和花小叶并肩站在一起给席依敬酒。助理递上托盘,花小叶接过,盘中盛着两杯中国传统的养生黄酒、一杯之前那样的烈酒和一杯红酒。秦弦压下心中的百般感慨心酸,从花小叶端着的托盘中取了两杯黄酒奉给席依,自己拿起那杯烈酒。
助理已经接回托盘,花小叶手中端着那杯红酒,准备和秦弦一起祝词。这杯酒是要一对新人一起敬给老人的。一般程序是新郎祝辞一句,新娘跟一句,老人回两句,然后大家干杯喝掉。
为了应付这杯酒,花小叶特意在自己的婚纱里藏了密封的小海绵荷包。杯里的酒并不多,待会儿只要假装咽下,实际上先把酒含在嘴里,然后偷空吐进荷包里就好了。虽然嘴里难免还是要残留,但总比全部咽下好得多。
秦弦眼睛扫过花小叶手中的红酒,眉头一皱。
“妈,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秦弦祝。
“寿比南山不老松。”花小叶跟。
席依举杯与两人相碰:“也祝你们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观者捂嘴,这是搞毛啊?新郎不能喝酒,可以让伴郎站在身后祝词嘛!新郎碰完杯,转身递给伴郎不就好了?
可是正碰杯的三个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就这么自自然然地站在一起互相祝福,然后举杯相碰了!
司仪崩溃中……
清脆的碰杯声后,花小叶举杯就要往唇边送,手腕忽然被牢牢抓住。愕然抬头,对上的是秦弦压抑着怒气的眼。这个女人!她不是医生吗?孕妇不能喝酒难道她不知道?这么不小心,龙公子也不管,让他怎么能放心把她们母子交到他的手里?
众目睽睽,摄像机也正在录制,花小叶轻轻蹙起眉头,微微一挣,挣不动分毫。
秦弦忽然夺过花小叶手中的酒杯转身塞到一边看戏的方大小姐手上:“伴娘的职责貌似应该和我是一样的吧?”
众人恍然喷笑,这个伴郎还真是幽默呢!刚才失礼地抓住新娘的手腕,原来是要找伴娘的麻烦!
方大小姐翻着世界上最大的眼白喝干了这杯红酒。花小叶尴尬地站在原地,手指悄悄抚过小腹,心中流过难言的温暖和幸福。
席依陪着花小叶一路走出如心小筑。所有的人马也都随之浩浩荡荡地从如心小筑撤出。临走时体贴地收拾好了一切残余,只把喜庆的气氛留在了这个送走了新娘的娘家小院。
新娘车上,司机,花小叶、方大小姐。
花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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