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享福笑了笑道。
“你倒是看的通透,难怪一门心思的鼓捣这些玩意,好在我大唐胡风盛行,若是在前朝,老夫可不敢叫孙女做此抛头露面的行当。”
虞世南是经历过整个隋朝的老人,知道这其中的变化,李唐建国之后,长安胡风盛行,女人经营酒楼饭馆的有很多,而且,有讨生活的女子抱着琵琶瑶琴在酒楼,甚至是青楼唱诗词,也不会被人鄙视,再火辣,你能火辣过全民盛行的胡旋舞?
女子当众跳性感火辣的胡旋舞都是这个代社交场上常见的行为,何况是唱曲演戏,唐女之豪放风,是封建社会里,最似现代的一个时代,当然,生在高墙大院里,以书香传家的少部分人例外。
又闲聊了一阵,便有服务员通报,长孙冲等人到了,于是,孙享福便赶快下楼来抓壮丁,酒楼可不是他一家开的,凭什么干活的都是自己。
不一会,长孙冲,裴律师,程处默,尉迟宝林四人就强行被孙享福安排在了门口迎客,要不是独孤谋的辈分在,孙享福不好指使,他也会被安排上,这个时代,权贵们认的其实就是身份,有朝廷文武两个序列的高官家的长公子在门口迎客,谁敢不给面子。
当然,例外还是有的,比如大冷天还拿着一把折扇装逼的王麟,以及和他一起来的那帮世家子。
“哟,长孙冲,裴律师,你们这是在做门童?”
年纪稍大的长孙冲和裴律师都比王麟矮了一辈,更加别说两个光有个子,没有年龄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了,所以,王麟只点了他们两个的名,无视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
“敢问王公子今日是上门庆贺开张之喜,还是纯粹来花钱吃饭?”
长孙冲当然知道王麟的身份,而且,他身后的那几位,也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荥阳郑氏的嫡长公子郑玄成,博陵崔氏的崔冕,清河崔氏的崔绍元,再加一个范阳卢氏的卢文渊,这可都是七宗五姓世家当代之中说一不二的嫡长公子,今日竟然都来到了望江楼。
“贺喜如何?花钱吃饭又当如何?”王麟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轻蔑的看了一眼长孙冲道。
“贺喜的话,只要送上贺礼,在下就会按照几位的身份,安排几位入内就坐,要是花钱吃饭的话,当然是按照酒楼的规矩,明码标价,看公子想要享受什么样的服务了。”长孙冲解释道。
“王兄,小弟懂了,送礼贺喜,是他们给咱们安排坐,花钱吃饭,是咱们自己挑坐。”等长孙冲讲完,王麟身后的一个恶行恶状的世家子便插话道,当然,这人只是长安一个小世家的公子,叫吴霆。
“本公子的事,一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所以,今天只是来花钱吃饭的,就坐你们酒楼最好的包间吧!”
王麟说罢,就要往酒楼内走,长孙冲却是不再理他,这时,在长孙冲后面站着的一排女服务员中走出一个上前道,“这位客官,本店的包厢今天已经全部预订出去了,现在最好的位置,是二楼的大厅。”
“本公子要坐那个位置,还由你个下人安排?”看了女服务员一身和大厅内许多服务员差不多的服饰,王麟便恼火道。
“客官,您是花钱吃饭,当然是由我们给您提供服务了。”
让王麟意外的是,这个长相有三分俊俏的姑娘居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喝骂而变的畏畏缩缩,反而是一脸笑意,亲切的跟自己说道。
“呃,好像也没错。”
王麟意外了,跟他一起来的几位受过严格家教的公子哥也都蒙了,霸道惯了的他们,居然开始听一个服务员讲的话了,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
“我看你们酒楼中并未有多少客人来,难道不能匀一间包间给我们?”
王麟不知道怎么地,居然也跟服务员讲起了道理,谁料那服务员却再度微笑道,“公子您是读书明理的富贵人,当知道人无信不立的道理,我们酒楼答应了客人的预订,当然是要将包房留给客人的了,其实各位公子无需恼怒,其实二楼大厅沿中央走廊的台面,才是欣赏戏剧的最佳位置,一般人,小女子还不告诉他呢!”
“戏剧?是何物?”王麟不知不觉的,竟然听着服务员的话,跟着她往楼上走了起来。
“戏剧是我们东家夫妇发明的一种新的表演形式······”
不一会,七八位公子便在这位服务员的安排下,在二楼靠着中央舞台正面处的一张台面前坐下,而她所讲的话却只说到了一半,到后面,只告诉这些公子哥,午饭时分,好戏便开锣,几位公子到时一定会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