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门楼上下来,孙享福第一时间朝席君买投去询问的目光,不管在任何时候,他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当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的时候,他是睡不好觉的。
“此人应该是自小有名师教导的高手,光看那指力,便知道此人肯定是个用箭高手。”席君买难得中肯的对一人作出评价道。
“用箭高手?难怪敢说出即便是躲在大军之中,也难保能活命的话来,那个,你的箭术怎么样?”
孙享福在幸福村也看到过护卫们训练射箭,自己拉过弓,以他的臂力,连一石弓都拉不开,席君买开弓射箭倒是很轻松,但真正善射的人,一般都有多年的军伍生涯,席君买从出来混就一直跟着孙享福,倒是与他原本的成长轨迹大相庭径,不知道这方面有没有天赋。
“某最擅长的是近身搏斗,箭术虽然过的去,但在军中算不得顶尖,与那王旭比起来应该有些差距。”
席君买虽然嘴硬的说了一通自己的特长,却也不得不承认,射箭上他的天赋只是中上之姿,大唐军中最能射的是还未出道的薛仁贵,其余诸将,貌似没有专精此道的。
“嗯,这种远程攻击的手段护卫们还是得练起来,不过咱们现在跟王旭是友非敌,等解决了梁师都的问题,咱们回到长安,他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孙享福给王旭画了一张大饼,吃不吃的下,还得看王旭自身够不够硬,但不管他吃不吃的下,对于孙享福来说,只要他肯去吃,自己的目的都算达成了。
开发河套和开发岭南一样的意义重大,一旦成功的将草原之地能变成适合农耕的场所,会给所有人打开另一扇大门,那个时候,长城将不再是防治外族侵袭的城墙,而是限制汉民向外扩张的桎梏。
回到死囚营的地盘之后,督战校尉看向孙享福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畏之色,能够被太原王氏嫡公子请为座上宾的人可不多,而且是主动来见,被动请酒,所以,连带着他都不敢对那些向孙享福靠拢的死囚们大呼小叫了。
“牛将军有令,死囚营明日一早起行,每日行进八十里,保证大军五日之内能抵达朔州治所马邑城下。”
“这大雪天,每日走八十里?而且,再往下走最多两百里,就是朔州敌占区了······”
死囚们对于校尉的命令不敢多言,孙享福却是提出了异议,不过看校尉的神情,孙享福也知道,这事怕是没商量的,在大唐军中,就是下级军官都不敢对主将的命令作出质疑,何况是没有人权的死囚。
等督战校尉走开后,孙享福才对席君买道,“李都督是想对朔州发动突然袭击,下这样的军令不奇怪,不过这些人并没有像咱们这样的棉甲裹身,估计是无法这么快的赶路的,把咱们的备用甲发给他们,另外,从明天开始,把咱们带来的食物也分发给他们,只希望王旭的信去的够快,咱们到朔州的时候,不用面对朔州军的屠刀。”
死囚营的人不仅是用来通路的,还可以用来试探,如果梁师都对朝廷大军有所防备的话,这些人就会被斩杀,大军只是用最低的代价知道了朔州军的虚实。
夜晚,城外被划成大军驻扎的营地里点起了火把,当死囚营的人被护卫们全部召集起来,分发给他们厚实的棉甲的时候,死囚们纷纷感动的向他们下跪了,其实一个护卫只有一身备用甲和两匹备用马,并不能装备所有的人,有些身体实在不堪的人便主动的放弃了穿甲的机会,不过有那些穿甲的人身上脱下来的衣物,倒是让他们穿的更加厚实了一些。
“连夜打造雪犁耙吧!一辆可以拉三四个人,这样那些不会骑马的人速度也能快起来了。”
等大家把能用的物资调配好之后,孙享福才道。
“大人你真好,俺这就去砍树做犁耙。”
十三岁的郭奎身体还没有长开,孙享福特意将自己的一套备用甲分给了他,不过穿起来明显有些大了,孙享福招手叫他过来,叫护卫找了几截绳子帮他把袖口和腰身扎严实了,郭奎顿时就感觉身体更加暖和了,呵呵笑着看着孙享福,想说感激的话,却不知道怎么用词。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跟你们一样是死囚,瞧见我脖子上的这玩意没,别看他被皮裘包着,其实是个枷锁,现在我正受着枷刑呢!”
“我听这些穿甲的大哥都这么喊你,就跟着他们喊了,要是我不死,能不能像他们一样跟着你。”郭奎很是期待的看着孙享福道。
“呵呵,好啊!要是咱们没有死在朔州,就是好兄弟了。”
“我,嘿嘿······”
郭奎还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汇表达自己的开心,一蹦一跳的就跟着护卫们去弄木料做雪犁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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