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詹天涯便告诉胡顺唐,昨天半夜接到了刘振明打来的电话,电话中称胡顺唐要查的事情已经进行了百分之五十,同时还说这百分之五十都和胡顺唐所推断的一样正确,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就看今天上午的调查结果了。
刘振明之所以调查得如此快速,完全是因为有了詹天涯要来的一纸省厅的文件。
胡顺唐坐在房间内,用双手托着下巴听詹天涯说完后,沉默了一阵说:“其实剩下那百分之五十只是所谓的证据,前面那百分之五十证实了,那就已经表明了事情完全如我预料中的一样。”
詹天涯并不同意:“按照刑事诉讼法中关于证据收集方面的解释,你所说的一切只能作为佐证,不能作为实际证据,实际的证据是除非在现场找到能够证明凶手身份的东西,亦或者有目击证人等等,所以如果在这个案子上面需要实际的证据,那么只有一种方法……”
“让凶手露出马脚,自认其罪对不对?”胡顺唐接詹天涯的话说。
詹天涯点头,胡淼在旁边一声不吭,她听完詹天涯的话有些忐忑,因为那样做可信度就她看来并不好,并且还很冒险。
胡顺唐抬起头来,向后倒去,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说:“所以,我们只需要引那个狐灵出现在胡家祖坟不就结了?那怪物的目的不就是要打开胡家的祖坟吗?”
詹天涯抬手看了一下表说:“现在八点钟,马上出发前往太平镇,随后去找胡家祖坟的所在地,刘振明会带着盐爷在太平镇外等我们。”
一行四人折转回太平镇,刘振明早已身着便服搀扶着盐爷等在那里,上车之后胡顺唐就问:“我的事你都告诉给盐爷没?”
刘振明脸色有些沉重:“嗯,已经全都告诉了。”
盐爷除了两个“天意”出口之外,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多问。
随后,金杯车载着众人调转方向,向将军坟东面的山区前进,在山路上摇摇晃晃走了快两个多小时之后,公路已经到了尽头,前面的路金杯车已经没有办法再前进,众人只得下车走路。
盐爷因为眼睛的缘故,胡顺唐和刘振明分别搀扶着他慢慢走着,詹天涯拿着罗盘和地图走在最前,不时停下来辨别方向。胡顺唐沿途询问盐爷,是否知道为什么胡家的祖坟要隐藏在山内?这样要是祭拜先人不是很不方便?
盐爷道,风水之中所谓的阳宅和阴穴之说,是需要配合的,即便是阴穴再好,阳宅位置选择不正确,也没有办法完全发挥其作用,再者阳宅和阴穴之间的位置不可能离得太近,但中间必然有联系,而那个所谓的“联系”便是假的胡家祖坟的所在地,平常时间祭拜都上那个地方去,一是为了掩人耳目,其次是为了不惊扰祖先的亡灵。而胡家是因为葬在往生穴之中,所以更要离生者阳宅稍远,否则灾祸很容易降临。
盐爷解释完毕后,又停下脚步低声问胡顺唐:“那个詹天涯是做什么的?”
胡顺唐看了一眼在前方行走的詹天涯道:“是来帮我们的,身份有些神秘,不过对玄学风水好像很精通,我怀疑有军方背景。”
盐爷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有这种背景的人都有些麻烦,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胡顺唐默默地点点头,搀扶着盐爷又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在身后的刘振明手机响起,接着刘振明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随后脸色就变了,对着电话说:“我们立即赶回去!”
挂了电话,刘振明就召集众人过来,随后说:“出大事了。”
“什么事?”胡顺唐忙问。
刘振明说:“胡天仁死了。”
“啊?”胡顺唐愣住了,“怎么死的?”
“中毒,但还不知道是中什么毒死的,而且最离奇的是同一时间在太平镇也有六个人中毒,只是程度不同,已经送往医院急救了,医院暂时控制住了情况,让他们立即转送到县医院去。”刘振明捏着手机,看着詹天涯。
詹天涯将手中的罗盘和地图递给胡顺唐,又将在一旁的宋松叫过来说:“你沿途保护胡顺唐他们三人去胡家祖坟,沿着东面一直走,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下面的玄武吐舌,在玄武吐舌的背面应该就是往生穴,我和刘振明先回太平镇。”
詹天涯说完,转身要走,又停下来说:“顺唐,小心些,我们没有到之前,不要动手开棺,要是引那个怪物出来了,凭你们几个没有办法对付,如果今夜我们没有到,你们就在山上扎营住上一夜,一定要等到我们来才行,明白吗?”
胡顺唐点点头说:“我们会注意的,你们也小心些,说不定那东西还留在太平镇没有走。”
詹天涯“嗯”了一声,带着刘振明向山下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