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闯入,还说了许多让我不解的话,这就是罪了!”鲁王冷冷地说着。内侍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去把孟若愚掀翻在地。
鲁王看着他们:“你们不敢吗?”
内侍们急忙跪下:“并不是不敢,只是王爷先要恕小的们的罪责!”这是担心鲁王在事后反悔又追究他们的罪责。
鲁王看着他们突然大笑起来:“好,好,我恕你们的罪,事后绝不追究。”
内侍们这才站起身,一拥上前把孟若愚掀翻在地,还有内侍拿来绳索,把孟若愚牢牢地捆在了凳子上。
孟若愚却如木头人一样,任凭内侍们把自己捆在凳子上。鲁王看着孟若愚的眼神,孟若愚眼中茫然一片,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去想。
这种眼神又让鲁王想到了王妃,于是他高声道:“给我打!”
这责打用的板子是现成的,这些内侍们打人也是个惯套,但责打世子还是头一次,于是打人的内侍第一板子下去就轻了些。但对养尊处优的孟若愚来说,这头一遭挨打就被打板子,他纵然再无所谓,也不由发出闷哼一声。
这闷哼一声提醒了鲁王,他拍了下桌子:“给我重重地打!”
“王爷,这要重重的打,世子比不得小的们,皮粗肉厚打上几十板子也没事,世子这细皮嫩肉的,真要打起来,王爷您……”
“不听话的人就要重重地打!”鲁王边说边看向儿子,见孟若愚眼中还是一片茫然,一些前尘往事开始在心头浮起,如果……可惜没有如果,可惜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不,自己的路才是对的,王妃的路是错的。
鲁王从思绪中醒来,高喊:“打!”
拿板子的内侍听到这话,差点抱着板子整个软瘫在地上,但鲁王的眼神又如狼似虎一样,这让内侍又站起身,对孟若愚轻声道:“世子,您要疼,就喊出来,也许王爷就不会想打了。”
孟若愚此刻整个人都醒了,于是他抬头看着鲁王:“爹爹,难道您要一错再错吗?”
“胡说,胡说,胡说!”鲁王高喊了三个胡说,才对内侍们道:“给我打,不要再听他什么废话!”
抱着板子的内侍应了声是,把板子高高举起,闭着眼睛把板子落下。虽然内侍已经用了一些力气,那板子打在身上也很疼,但孟若愚却只是喊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见儿子不肯和自己求饶,鲁王已经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于是把桌上的东西一推:“再给我打!”
内侍低头看了看孟若愚,这两板子下去,有隐约的血迹现出,这要再打上几板子,那孟若愚就……内侍对鲁王提心吊胆地道:“王爷,这万一要打出个好歹来,那……”
“有这样的儿子,倒不如我绝嗣!”鲁王发狠地说,吓得内侍们一个个更加心惊胆战,连这样的话都说了,谁知道鲁王还要做什么?
于是内侍又把板子举起,打了第三板。这第三板用了十成力气,孟若愚觉得和前面几板不一样,高声叫了一声。
内侍听到孟若愚叫了,这才对鲁王道:“王爷,您看世子已经受到了责罚,要不要……”
“再打,我要等到他和我说,他错了!”鲁王拍着桌子高声叫着,这内侍也只有再把板子举起,孟若愚却抬头看着鲁王:“爹爹,儿子没有错!”
没有错这三个字,把鲁王的怒火点到更高,他又拍着桌子要内侍继续打!
第四板盖下去,外面的内侍们都听到屋内传来的孟若愚的惨叫,一个小内侍胆战心惊地道:“要不要去回太妃?”
鲁王的心腹内侍原本是想着鲁王难得教训儿子,这时候去回太妃,只怕鲁王的气没发完,又洒到他们头上,因此并没让小内侍去回太妃。
这会儿听着孟若愚的惨叫,这心腹内侍不由着急了,蹭到门边看看,见孟若愚被捆在凳子上,面色惨白,衣服上的血迹很明显,这内侍倒吓了一跳,要照这样,鲁王真要把孟若愚给打死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们。
于是心腹内侍回身就对小内侍道:“赶紧的,赶紧进到里面去回太妃。还有次妃那里,也要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