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吴桃觉得自己倒在了丈夫怀中,又可以重新呼吸了,吴桃大口大口地喘气,从来不知道呼吸也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屏风被推倒,众人拥进屋内,见到的是琥珀被甩在一边,吴桃昏倒在孟若愚怀中,孟若愚身上的伤口经这样一番折腾,又开始渗出血来。
孟若愚却全然不知道身上又渗出血,只是看着吴桃,几乎是惊心地喊:“小桃子,小桃子。”
宋嬷嬷只用了一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高喊:“把琥珀捆起来,也不用交给谁了,直接拖到二门外打死。”
众人应一声是,就要上前把琥珀拖出去,行凶未遂的琥珀双眼已经空白一片,只是看着吴桃,想判断吴桃到底有没有死。
吴桃的眼睛睁开,孟若愚看见吴桃眼睛睁开,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她抱在怀中:“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吓我。”
“不必了,不用把琥珀打死,交给她家里人,带出去吧。”吴桃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宋嬷嬷和众人都愣在那里。宋嬷嬷轻声道:“世子妃,琥珀以下犯上,若真要追究,连她的家人都要被追究,您为什么……”
“她是在报复我,报复我!”琥珀高声喊起来,声音里喊着无限的怨毒。这怨毒吴桃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但吴桃只是对宋嬷嬷浅浅一笑:“上天有好生之德!”
“虚伪,虚伪,假的,都是假的。你们杀了我,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去。”琥珀在那挣扎叫喊,甚至开始哭起来,但没有人肯听她的,只是把她飞快地拉出去,渐渐地连尾音都听不到了。
孟若愚低头看向吴桃,吴桃想从丈夫怀中起身,但腿上没有力气,孟若愚已经半拖半抱又在宋嬷嬷的帮忙下把吴桃拖到床上。
“你,不管琥珀说了什么,这会儿你都要好好睡一觉。”孟若愚看着吴桃的脸,认真说着,吴桃想对丈夫微笑,但笑不出来。孟若愚已经在她身边躺好:“睡吧,我们两个这会儿都病了,都要睡了。”
真正病了的,其实不是我们,而是这王府内的人。吴桃想叹息,但没叹出来,只能靠在丈夫肩头,沉沉睡去。
宋嬷嬷看着他们夫妻睡下,这才把帐子放好,转身时候面上神色已经变的很难看:“是谁让琥珀溜进来的?”
“嬷嬷,是……”屋内服侍的人都晓得今儿要不是孟若愚及时醒来,那就出了大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说话。
宋嬷嬷怎么不明白她们为了什么不敢说话,轻叹一声道:“你们这几个,罚一个月的月钱,也好长长记性,还有,今儿的事,都不许说出去,更不能传到太妃次妃耳中,不然你们谁都捞不到好!”
这一声让下人们都跪下:“是,是,还求嬷嬷好歹口中超生。”
宋嬷嬷又叹了一口气:“罢了,起来吧,好好地照顾世子和世子妃。”
众人这才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宋嬷嬷看着这乱的一塌糊涂的屋子,吩咐他们赶紧整理了,也就往外走。这两个月发生的事,真的比宋嬷嬷在这府里几十年看到的还要多。
糊涂,明白?其实在这里,不管糊涂也好,明白也罢,只要记住,讨了主人们的欢心就好,别的事情,都是些小事。
宋嬷嬷又叹了口气,一个内侍已经走上前:“嬷嬷,琥珀现在被关在柴房里,她的家人,明日就到。”
“嘴给堵上了吗?”宋嬷嬷不放心地问,内侍已经点头:“嘴自然是堵上了。嬷嬷这些人怎么这么大胆。”
“今儿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不过是琥珀不甘心出府,跑来世子妃面前求情,被世子妃厌弃了。”宋嬷嬷厉声打断内侍的话。内侍急忙应是:“是,是,琥珀心有不甘,这会儿疯了,满口里都是咒世子妃的话,这些话,怎么听的?”
这样就够了,这座王府里面,埋了许多的秘密,这会儿也不在意再多一个。宋嬷嬷回头看一眼孟若愚夫妻的屋子,想那么明白做什么?就如同王妃,她是天下第一个明白人,然后就自己死了。丢下两位郡主,也是够可怜的。
宋嬷嬷心中叹着,就要重新打点一篇话,好拿去和太妃说。
太妃是用过晚饭后听到宋嬷嬷前来给自己说的那番话的,听完太妃就皱眉:“这府里每年出府的人也多了,怎么就偏生琥珀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