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写那些大口号!”
“你得给个男的写信,除了你爸,这么说吧,你们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什么表哥啊堂哥啊,男的,跟你年纪差不多的。”
江筠脑海里一下子跳出一个人:“有!”
齐家平点头:“这就好办啦!一会儿你写的时候呢,我就假装在你身边经过,想看一眼,你就故意不让我看,然后我就说,是不是给男的写信呢?怎么都不让我看?”
江筠噗嗤乐了:“行啊,有你的!就这么定了!”
到了下午,再听课的时候,江筠坐在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方铮的表现。
越看越觉得违和,这人的面相和心相怎么就连不起来呢?
莫晓慧轻轻咳了一声。
江筠转过脸,用眼神询问:感冒还没好?
莫晓慧点点头,微微一笑,看着专家继续听课。
江筠醒悟,莫晓慧可能是发现她走神了,在提醒呢。
于是,眼望前方,正襟危坐。
到处都是人眼监控,好阔怕。
到了临睡前,江筠故意搬着小马扎,坐在床头柜前写字。
齐家平从宿舍门口进来,走到江筠背后,弯腰看了看:“写信呢,想家啦?亲,哟,还遮住?好好好,你写你的,我不看。”
说着用手捂住嘴,神神秘秘的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江筠站起来,把信纸折好塞到信封里,把晚饭时候特意留出来的几粒米饭沾了点水,抹在信口,用力抹匀,把信封口,压平,塞到床褥下:“写完啦!”
喊刘春一起出门:“走,去上个厕所吧,回来就该吹熄灯号了。”
这是她们几个商量好,各自分工的。
何向东趴在自己的角落里假装睡觉,把胳膊抬起一条缝,躲在底下偷偷的看着方铮。
越看越郁闷,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方铮是这样的人呢?
真是的,再也不想跟方铮说话了!
到了第二天,出完早操之后,江筠回到宿舍,也没去翻床褥,只用手一摸,就发现床褥底下那封信果然不见了。
江筠特别高兴,把小马扎抱在怀里,几乎是蹦跳着去上的课,坐在课堂里特别的安心,一心等着连长找她去谈话。
她也觉得自己真是太沉不住气了,这刚露个苗头,就高兴成这样。
莫晓慧都发现了,忍不住问她:“二班长,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江筠照旧笑眯眯的说瞎话:“学习资料上的单词,我能背下来一页了。”
何止是一张纸哦,何向东齐家平她们用了江筠教的法子,四张纸几乎全都背下来了。
莫晓慧无言以对,只能背下一张纸来,有什么好高兴的?听完鞠工讲的内容还能笑出来,那才是真高兴!
鞠工讲课不如吴工风趣,课堂里一点笑声都没有,也几乎没有一个人提问。
下课了,战士们三三两两的互相问,你听懂了没有?
胡大力站在门口:“二班长,到连长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