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儿。”
江筠轻笑:“只要我爸这边的政审能通过就够了。张秀英早就跟我爸离婚了!”
白秀贞的面上露出惊疑:“我们都不知道这回事啊!是你们走了之后离的,还是离了之后你们才走?”
“我爸回来那天,张秀英就来闹,要跟我爸划清界线。”
“如果这么说的话就说得通了。我听人家说,你妈在化工厂贴了你爸不少大小字报,因为敢闹还进了工宣队,特别积极,还当上了妇女队长,什么行动都冲在前面……”
“被人当枪使呗!”江筠冷笑,她太了解张秀英的性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白秀贞跟着叹口气:“是啊!她斗人斗得太狠了,化工厂都是咱们家属啊亲戚什么的都算是自己人了,她也斗那么狠,把人家耳朵都给扇聋了。”
江筠默然,张秀英的行为纯粹就是借着斗人家来发泄私愤呐,暴力行为往往会在公众的推波助澜下爆发得更加激烈。
她对挨揍者带着几分同情:“耳朵聋了可就是残疾了啊!”
白秀贞叹气:“可不是嘛!于是另一伙人就以这个为借口挑事,把你妈给打断了一条腿,工宣队就把你妈给解除了职务,你妈拖着个腿也上不了班,天天地在厂领导那儿哭闹,也没人理她。唉,她平时闹得太狠,把人都给得罪光了。”
江筠最担心的是小舅一家:“我舅舅舅妈他们也在化工厂上班呢,摊上这么个亲姐姐,不知道被连累了没有。”
她不敢给大舅小舅写信,就是怕张秀英知道江永华的行踪又闹事。
白秀贞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就没听说了。”
江筠摇摇头:“张秀英冲动起来六亲不认的,她现在腿好了吗?是什么时候被打断的?”
“伤口好是好了,腿没接好,听说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能上班了?”
“现在能上班了,听说怕她闹事,就给安排的最轻松的活,反正就是爱骂人,谁见着都躲远远的。”
江筠轻轻地笑了笑:“白姨,咱们别说她了,说点高兴的事,要不然你吃饭都吃不下了。”
知道张秀英是这个状况,她倒没什么,就怕江永华江兰知道了会心软。
江永华要是心软,招美兰怎么办?江兰要是心软,前途怎么办?
尤其是江兰,跟张秀英很亲,性格又特别像,说白了,江永华江兰父女两个就不可能像她一样理智地对待张秀英!
“白姨,我一会儿去住招待所,就报您的名字,明天一早我就走了,直接去军部找小兰,我出来好几天了,怕她会想我。您代我跟何叔叔问声好,到时候向东回来休假,我无论如何都会赶来的。”江筠怕夜长梦多。
白秀贞也不好拦着:“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给你带点东西,家里有布,我给你做条裙子吧?我跟你说啊,今年的女兵夏装就是裙子,可好看了,我照着那个款式给你做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