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既然陈援武临走还强调说让她记得写信,那一定是特别期待收到信,那她非写不可了!
从来就没写过信的江筠犯了难,翻译资料解析数理化公式,她随手拈来,可是写信,写什么呀?
再想想,她在原来的时空,好像就只收过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银行的房贷账单,水电费账单,还有就是4S店的贺卡,到后来,一切都是电子账单,电子信件,钢笔对她而言就只是签名用。
傻傻的坐了半个小时,想东想西,信纸上除了老武冒号,一句话也没写呢。
房门当当的被敲响了,又急又重。
江筠跳起来,扬声问:“谁呀?”
门外一个男的大嗓门:“开门!”
江筠不开,不说自己是谁也不说找谁,凭什么给他开门:“有什么事吗?”
门又被重重的敲了几下:“开门!”
听说话的声音,不像执勤的战士,部队里查岗也没有这么粗鲁的语气,这敲门的节奏,简直就像是要上门抓坏蛋。
江筠有些恼火,走到窗台前拿起菜刀,比划了一下,用右手拿着比较方便。
她想好了,如果是查岗的,就说自己正准备切水果,如果是找错人了的,起码也不会给别人犯错误的机会。
打开门,门口站着个大黑塔似的军人,一看就是刚从家里出来的,穿着军裤,脚上是拖鞋,上身只穿着白背心。
重点是,这人身后,站的张瑛。
不用说,这个大黑塔大嗓门儿就是牛干事了。
江筠的火腾地一下又升起来:“什么事?”
牛干事下班回来,听媳妇说受欺负了,蹭蹭蹭二话不说就来敲门,一见单单瘦瘦的江筠,语气凶巴巴的,手里还拿着把菜刀,不用问,媳妇儿肯定是对的:“你今天是怎么跟她说话的?”
江筠冷哼一声,不讲理的来了一对儿!
翻了个白眼,江筠反手就要关门,不打算跟这白痴夫妻俩说一个字。
牛干事大手一顶,门板就不动了:“哟呵,还想关门啊?心虚啦?害怕啦?想躲呀?”
江筠咬牙:“你想干什么?”
牛干事上前半步,探头往屋里看:“你是谁家的?说话这么冲?”
江筠把右手的菜刀举高:“你出去!”
牛干事伸手就来夺菜刀:“小样还挺厉害!”
江筠突然放声大喊:“来人哪~!有坏人~!”
此时,正是夏末,又是晚上不到九点的时候,家属区有很多人没睡,还有一两个人是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的,听到动静,很快脚步声往这边来。
跑得最快的是门岗执勤的士兵:“什么事?坏人在哪儿?”
后面呼啦啦又出现了几个拿着手电筒拿着棍棒的人,都是下了班在家休息的军官。
还有人在问:“牛干事,出什么事了?坏人抓住了吗?”
牛干事被江筠的尖叫搞得猝不及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指着江筠手里的菜刀哭笑不得:“她瞎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