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的情绪有些低落,并不是听到天籁之音的那种兴奋。
“小梅,是什么曲子啊?”叶清音才不相信高胜美的话,又不是看到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眼珠子怎么可能掉:“小静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听过小型音乐会,是人家留洋回来的教授在自己家开的沙龙,我们小静听的可认真了。”
要不是闹什么文化改革,陈静早就有机会师从音乐学院教授学钢琴弹钢琴。
话音刚落,陈静又潸然泪下:“妈,那台钢琴,就是以前谢教授的琴!”
江筠和高胜美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坐下来听故事。
叶清音十分惊讶,距离那次沙龙最少有十来年了:“小静,你认出来是谢教授的琴?你上次怎么没发现呢?”
陈静抽抽搭搭地边哭边说:“是筠姐弹浏阳河的时候,有一个琴键的音准低了半个音,以前谢教授就说过。”
这回轮到江筠惊讶了:“小静,你记性真好!”
那台钢琴的确是有一个琴键的音准低了半度,在弹快节奏或者激昂的曲子的时候,江筠处理的比较巧妙,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而且她在即兴伴奏的时候,也会尽量避开那个琴键。
只是,这又有什么好哭的?难道是谢教授出了什么意外?所以陈静才会触景生情?
果不其然,叶清音语调低沉的感慨:“唉!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谢教授的消息了。”
因为谢教授的身份太敏感,出事之后也没有人敢去打听,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江筠看了陈静一眼,想了想,问道:“叶阿姨,谢教授家还有什么人在国外?”
叶清音摇摇头:“别的不太清楚,我就听说谢教授刚被关起来的时候,他唯一的儿子跳楼自杀了,儿媳妇带着孙子说是偷跑到了港城,这事儿反正传来传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筠好奇的问:“谢教授的孙子有多大了?”
叶清音记得特别清楚:“比我们小静大两岁,弹琴弹的可好了,简直就是天才!我们都叫他神童呢!如果真的又跑到国外去,找到他们在国外的亲戚,说不定现在已经考上音乐学院了。真可惜哟,当时我们小静也特别喜欢钢琴。”
江筠惊叹:“如果六七岁就开始弹钢琴,又有名师指点,一直不间断的话,都可以参加李斯特钢琴大赛了。”
陈静止住泪水插嘴道:“是肖邦国际钢琴大赛!明年就是第九届比赛了!”
在七十年代,还没有李斯特国际青少年钢琴大赛,是江筠记错了:“对哦!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我记得好像还有华人得奖的呢!”
高胜美惊讶的不得了:“还有华人?这么了不起啊!我还以为弹钢琴的都是洋鬼子呢!”
江筠皱着鼻子瞪过去:“你说谁是洋鬼子呢?”
高胜美失笑:“哎呀,我把你给忘了!”
江筠轻晃着脑袋:“就我这水平,连报名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对吧,小静?”
陈静鼻音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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