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杀了黄家子侄,这不是给将军找事吗?”
刘表眉头微微一皱,“夫人,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缘故,不要匆忙下结论,信中也说,黄祖子侄是作恶被杀,究竟做了什么恶,我们也不知,而且黄祖和璟儿已经和解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
蔡夫人今晚来书房其实是要说刘琮和蔡家联姻之事,刘璟杀黄祖子侄只是一件意外,她不了解情况,丈夫替刘璟解释,便也不再多说此事。
她叹了口气,“将军,其实琮儿和少妤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成全孩子们呢?少妤不喜欢璟儿,璟儿也没有娶少妤之心,我觉得。。。。。”
不等她说完,刘表便不高兴地拉下了脸,“这件事我已经说过,等璟儿回来再谈,现在我不想听任何解释!”
刘表是在昨天听长子无意中提到,那柄玄麟剑竟然到了次子琮手中,这件事令他勃然大怒,尽管刘琮再三解释,这柄剑是刘璟自愿给他,但刘表却不相信,他认定是儿子用卑鄙手段从刘璟手中骗来,或许是威逼得到。
刘璟就算不要这柄剑,他也会还给自己,怎么可能擅自交给儿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事实上,让侄儿来娶蔡家之女,是刘表反复权衡考虑后的结果,和蔡家的联姻一定做,但如果让儿子来娶,这势必会引起其他世家的不满,同时也让蔡家太过于得势,不利于他对蔡家的制衡。
让侄儿来娶蔡家之女,是最妙不过了,既没有轻视蔡家,也不会引起别的世家不满,而且刘璟是亲侄,比刘磬和刘虎又更进一层,也不辱没蔡家。
这件事刘表已经决定了,他不想再听妻子的劝说,什么儿女情长,什么成人之美,他统统不感兴趣。
蔡夫人碰了一个软钉子,她心中暗暗恼恨,却又无可奈何,这件事她好容易说服蔡家和刘琮联姻,偏偏又在丈夫这里卡住了。
但她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将军,难道琮儿真的不可能吗?他和少妤。。。。。”
“你不要再说了!”
刘表拖长声调,有些横蛮地挥挥胳膊,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我已经决定,琮儿将娶庞氏之女,琦儿将联姻蒯氏,至于少妤,只能是璟儿娶她。”
“似乎将军对我们蔡家很有偏见!”蔡夫人挺起了胸膛,心中也有点被丈夫的横蛮激怒了。
“恰恰相反!”
刘表转过身,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妻子的眼睛道:“我对蔡家没有一点偏见,反而更偏爱蔡家,否则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不是吗?”
或许是觉得自己对妻子态度有点稍硬,刘表又缓和一下口气,“夫人,璟儿是我至亲,是我唯一的侄子,我觉得他配得上少妤。”
“让你的侄子见鬼去吧!”
蔡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愤,她恶狠狠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刘表望着妻子气冲冲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蔡家事事都要占先,这一次自己偏不能遂他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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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新县是位于江夏郡中西部的一座中县,全县有人口两万余人,这里也是张武、陈孙两员荆州大将的驻兵之地。
自从张武和陈孙二人叛乱后,阳新县便脱离了荆州的控制。
“我的马呢!”
一名四十余岁的军官从县衙里风一般奔出,歪戴头盔,衣甲不整,他也顾不上了,只管焦虑地四处张望,就仿佛在寻找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将军,马在这里!”
一名亲兵牵着一匹极其雄壮的战马小跑上前,战马非常年轻,它雪白的皮毛像丝绸一般闪光,鬃毛细密而飘逸,从侧面看,它体格匀称,四肢强健而修长,它的蹄子像钢铸一般,奔跑有力,它生有一双海鹰的眼睛,不但能远眺,在浓雾中、在飞旋的雪片里,甚至在黑暗中,它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连最愚昧的农夫,也看得出这是一匹罕见的千里之马。
“我的宝马,我的命根子!”
中年军官奔跑上前,紧紧搂住战马脖子,将脸贴在马脖子上,他唯恐一不留神,宝马就会离自己而去。
中年男子便是这次叛乱的头领张武,这匹宝马是他去年从一名马贩子手中得到,传闻来自西域,是张武的命根子。
刘表也看中了这匹马,几次让他牵马去襄阳,张武死活不肯,这匹宝马的名声甚至传到东吴,孙权特地派人表达了对这匹战马的问候,张武却不肯用战马来向孙权表示自己的诚意。
也正是这个原因,孙权对他的极为不满。
此时张武正焦急地等待东吴军队的消息,他在阳新县呆得太久了,他感觉危险即将到来。
但他和东吴的联系已经中断,苏振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给他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留在江夏郡,还是转道去彭泽,和江东军汇合,张武忐忑不安之极。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疾奔而来,单膝跪下,急声禀报:“张将军,斥候传来消息,发现了荆州主力,约两万余人,正浩浩荡荡向我们杀来!”
这个消息令张武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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