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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夫人怎么会想来见老朽?”房间里,蔡训笑眯眯问蔡夫人道。
蔡夫人恭恭敬敬行一礼,“目前这件事暂时还封锁消息,可事关蔡氏家族的兴衰存亡,侄女必须得到二叔的支持!”
“发生了什么事?”蔡训笑容消失,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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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蔡瑁的心中也颇为烦恼,长子蔡逸从柴桑回来,给他带来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刘琮被黄勇踢成重伤,柴桑的名医诊断,可能是肾脉断了,这就意味着刘琮失去了男人最关键的东西。
蔡瑁又是恼火又是心烦,恼火是刘琮花心,明明要娶自己的女儿,却又打上了陶家之女的主意,跟黄勇争风吃醋,结果被打成重伤,蔡瑁对黄勇也所耳闻,残暴而愚蠢,头脑简单,从不考虑任何后果,刘琮为一个女人而受重伤,最后害了自己的女儿,让蔡瑁心中怎能不恼火。
同时他也心烦意乱,黄勇打伤刘琮,势必会激化刘表和黄祖的矛盾,这让蔡家会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问题是蔡家把家族未来的赌注压在刘琮身上,现在刘琮成了废人,刘表怎么可能再立他为嗣,如此,蔡家怎么能再把希望寄托在刘琮身上。
而且蔡瑁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再嫁给刘琮,那岂不是害了女儿一生?
所以,蔡夫人两次来拜访他,蔡瑁都拒而不见,他知道妹妹是来给刘琮说情,这个时候他不想和刘琮有任何关系,这也是他为了表达自己对刘琮的不满。
房间里,蔡瑁正听着儿子蔡逸的建议。
“父亲,我已经和刘琮说好,当时形势混乱,又是夜色之中,对方究竟是谁,他其实并没有看清楚,不能肯定是不是黄勇所为,而且琮公子也没有见过黄勇。”
“但你见过黄勇,不是吗?”蔡瑁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孩儿是见过黄勇不错,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而且当时是晚上,那个黄勇也没有开口,孩儿只觉得他有点像黄勇,不敢肯定他就是,或许他是冒充的黄勇也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说,是陶家找人冒充黄勇,不可能!给陶家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伤州牧之子......”
说到这,蔡瑁忽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他有些惊愕地望着儿子,“你是说.。刘璟!”
蔡逸缓缓点头,“父亲不觉得这是妙计吗?既可以给黄勇脱罪,同时又可以对付刘璟,可谓一箭双雕,父亲以为呢?”
蔡瑁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没想到儿子提出这个一个大胆的想法,想想虽然荒唐,但又合情合理。
蔡瑁也知道刘璟喜欢陶家之女,完全可以解释为刘璟暗中嫉恨刘琮向陶家求婚,命人假扮黄勇打伤刘琮,也不用明说,只要稍稍引导,刘表自然就会向那边想,这确实是对付刘璟的良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禀报:“启禀老爷,老家主来了,有事情要见老爷!”
老家主就是蔡瑁之叔蔡训,蔡家的前任家主,蔡氏家族的实际掌权人,蔡瑁慌忙道:“我这就去接他!”
蔡训不需禀报,他已不紧不慢地来到后宅,这时,蔡瑁带着儿子蔡逸匆匆赶来,父子二人跪下行礼,“侄儿拜见二叔!”
蔡训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起来吧!”
蔡瑁起身,将二叔接到自己书房,恭恭敬敬请他坐下,又给他上了茶,这才笑问道:“二叔这么晚来,有事情吗?其实只要传个信,侄儿自会去见二叔。”
“听说你病了?”
蔡训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又瞥了他一眼,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并没有病!’
蔡瑁心中蓦地一动,他只对妹妹说过自己病了,二叔怎么知道,莫非妹妹去找了二叔?
这一刻蔡瑁忽然明白了,二叔一定是为刘琮之事而来。
不过,他也正想和二叔商量一下刘琮之事,事关重大,蔡瑁感觉自己已经拿不定主意了,或许二叔能给自己一个良策。
蔡瑁也开诚布公道:“二叔知道琮公子之事吗?”
“刚刚知道,刚才州牧夫人去找了我。”
果然是妹妹找了二叔,蔡瑁心中暗恨,咬了一下嘴唇问道:“那二叔是否和她达成了什么共识?”
蔡训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她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找我,达成什么共识倒没有,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蔡瑁沉吟良久道:“琮公子已成废人,我认为刘表不可能再立他为嗣,他对蔡家没有什么价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