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小厨房里走了出来,轻声细语的对江顼说了事情原委。
安庆王爷的病沾不得气,偏偏王府中的事不让他省心。今日这个闹,明个那个哭,连个给老爷子养身治病的空档都不留。
好不容易江嫣的事消停了下来,偏偏又出了江顼和芍药的事。
安庆王爷根本就不信连个妾室都不纳的江顼会如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一样做出那种荒唐之事,所以这几日,一直没有闲着。他将自己信得着的奴才都派了出去,打听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了几日,也当真查明白了。
这事,是曾氏设计来算计安庆王妃的,目的是借江顼的怒气,将安庆王妃扳倒。
而安庆王妃,对曾氏算计自己也不是一无所知。可她却没有马上反击,而是寻了机会同安平侯府的人见了一面,将芍药自小到大的事打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给那谣言火上填油,又把曾氏的手段暴露了出来……
目的,是将计就计,借江顼的手,彻底除去曾氏……
这般手段是非,安庆王爷知道了怎会不怒。所以趁着江顼陪同木婉薇回娘家这半日,将安庆王妃和曾氏叫到了屋里臭骂了一顿。
怒急攻心之下,晕厥了过去……
听完肖楚楚说清一切,江顼气笑了。
那几句谣言,他和木婉薇都未往心里去。却不想,偏偏害了安庆王爷……
木婉薇看着这样的江顼害怕,她轻晃了两下江顼的手,唤了声江顼的名字。
江顼则是回屋了下木婉薇一下,让木婉薇先回兰苑,说他有话同安庆王妃几人说。
木婉薇本不想走,可看到江顼眼中的坚持后,转身回了兰苑。
回到兰苑后,木婉薇坐立不安。心烦之下,坐在书案前拿着笔乱画。画着画着,不由得想起了江顼车上说带她去江南的那句话。
虽知道可能实现不了了,可还是强安下心,写下了出行时所需要的物品。
从车马大项到随行人员再到一路上吃穿等日常所需,皆要细备。
还有她和江顼两人的产业,若是变卖,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若不变卖,总要安排放心的奴才过去打理……
坐在书案前,木婉薇写一会停一会想一会,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头绪,写下的东西根本没有章法可言……
江顼从主院时,木婉薇正坐在书案前拿着毛笔发呆,笔上的墨汁滴在纸上,将她乱乱写下的东西润成了黑黑的一片。
江顼背手而立,站在帘珠外面愧疚的看了木婉薇片刻,在樱桃进来给木婉薇奉茶时轻唤了他一声,他抬步走近木婉薇。
拿起木婉薇乱乱写下的纸张扫了一眼,江顼称赞了两句木婉薇细心,让她按上面的东西置办便可。
至于田庄店铺,他安排人来打理,以后一年,或是二年回来查看一番便是。待寻到了定居之所,再将京中的产业变卖……
木婉薇则是把那张纸拿过来揉成了一团攥在了手心里,问安庆王爷那里如何了。
江顼稍缓和了一点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道了句醒了。
醒是醒了,不过人却不是清醒的,拉着安庆王妃的手,叫江顼的名字。江顼回来,是换身衣服去宫中请御奉的。
只要有一线救回安庆王爷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木婉薇听罢连忙让秋锦去拿衣裳,又让樱桃去厨房拿糕点,让江顼略略吃些……
正张罗着,小尾巴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对江顼跪下后,痛哭着道,“爷,不用去了……王爷,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