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人一动,外面便有人扑了进来,那几个出现的黑衣人暗叫一声‘不好’,已被人包围了起来。
那些从外面包抄进来的人正是宫中的侍卫,为首的竟是被皇上秘密调进宫的西门云,西门云武功非凡,手中的长剑一抖,便挽出几朵凌厉的剑花,直朝为首的一人扑去,而身后的人全数的冲了过去,和几个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而先前躲过敌人暗算,此刻已站在地上的人,正不紧不慢的扯手上的白纱,然后是脸上的,等到全都解掉了,露出一张娇妍清丽的脸蛋,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人竟然是出了宫的凤阑夜。
原来她和南宫烨先假意乘了马车出宫,然后又悄悄的潜进了皇宫,演了这么一出,假扮成被打的木棉,诱敌上勾,那指使木棉的人,一定担心她会交待出他来,所以肯定密切注视着宫中的动向,知道木棉被审讯,一定会担心她交出来,所以连夜派出人来杀人灭口,可惜这里睡着的不是真正的木棉,而是凤阑夜。
先前掌着灯骂骂咧咧的宫女也不是宫中的人,而是凤阑夜的贴身婢女叮当,一切都是为了演戏,让敌手信以为真罢了,没想到敌人果然上当了,
凤阑夜正站在一边看热闹,忽然其中一个黑衣人,逮着空档想劫持她,以为只要抓到这个女的,就可以利用她挑出去,就算逃不出去,也是杀一个赚一个,因此他直扑凤阑夜而来。
那黑衣人的动作一起,西门云脸色一暗,长剑一闪便待冲过来,谁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凤阑夜脚下一滑,好似幽灵般的闪出去,手指一凝,便有一股气流贯注,她的身子旋风般的一转,手掌便对着那靠近自已身边的黑衣人拍了下去,一掌下去,接跟着一只脚踢了出去,那黑衣人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而身子腾空被踢飞了出去,直落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啪的一声甩到地上去。
西门云看着眼前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明明是杀人,却做得优雅致极,眼瞳不由得微暗,这女人不简单,这时候,身后的侍卫把那几名黑人全都都抓住了。
西门云本来还在思索齐王妃的事,陡的听到一声冷喝:“快,制止住他们,他们嘴里有毒药。”
其声急促,西门云一个反应冲了过去,已有两人咬破了嘴里的毒药,中毒而亡,而另一个人因为他的突然扑来,慢了一步,所以被西门云捏住了嘴巴,动弹不得,一时被控制住了,西门云一伸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取掉了那黑衣人嘴里的毒药,回首检查一下,诺大的空地上,除了这么一人活着,其他人早死了。
凤阑夜走了过来,西门云担心的开口:“没事吧?”
这时候外面有侍卫跑进来,慌恐的开口:“将军,有一个人跑掉了。”
“跑掉就跑掉吧。”
西门云不在意的摆手,其实他们是故意放那个人跑了的,他一定会回去禀报的,那么背后的人肯定会冒出来的,木棉被制,现在黑衣人又被抓了,他们就不信那背后的人真的坐得住。
西门云和凤阑夜提着那黑衣人,直奔宵元宫,便把这人关在了一间密室里,禀报了皇上,然后秘密的审讯这被抓的人。
审问黑衣人的事落到了南宫烨的身上,昊云帝并没有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身体不太好,总是提不起精神来,还打磕睡,整个人厌厌的,所以这次审讯犯人的事便落到了南宫烨的身上。
南宫烨假扮瑞王隐在宫中,阑儿冒匆木棉的事他是知道的,因为他不好出现,所以提着一颗心,直到看她安然无恙,一颗心才落了底,拉着她上下检查了一番,肯定她没事,才算松了气。
“你没事就好,千万不能有事。”
凤阑夜看他一直挂心自已的安慰,很高兴,知道自已在那边假扮,而他在这里却比自已更着急,害怕她出什么事,却又不能出面,那种感觉她是知道的,就像她在王府里,而他在宫中,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事,可是担心却是免不了的,两个爱着的人分开一刻便会牵肠挂肚的,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相视而笑。
“我没事。”
南宫烨确定阑儿没事了,便开始审问那黑衣人。
他端坐在上首,俊美的面容看上去很平静,但幽深的眼瞳里盛着却是嗜冷的光芒,周身阴寒,好似那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冷冷的开口。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进宫来杀人的?”
下首跪着的黑衣人被点了穴,身子动不了,但是说话是可以的,只是他闭上眼睛,根本不理睬任何人,南宫烨的话他只当听不见,凤阑夜眯着眼睛望着这人,想到他先前连毒药都吃,说明不把命当回事,只怕他们审问不出什么来,不过他们还是要试试。
一直站在旁边的西门云见黑衣人没动静,火冒三丈,上前踢了他一脚,沉声开口:“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们立刻大刑侍候。”
那黑衣人睁开眼睛,望了西门云一眼,又闭上了解眼睛,大有任凭你们处置,总之老子不会说一句话。
凤阑夜不动声色的望着高处的南宫烨,只见他一挥手,西门云退后一步站定,南宫烨走了下来,他唇角勾出清淡的笑容,魅惑极了,在这样密室里,显得妖异而诡谲,他走到那黑人面前,慢慢的开口。
“你不说是吗?其实木棉已经交待了你主子是谁?”
那黑衣人一听他的话,立刻反驳:“不可能,若是真的交待了,就不会什么动静都没有。”
“你主子是朝中的大员?”
南宫烨诱惑的好似与人谈天说地似的,慢腾腾的开口。
那黑衣人一愣,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惊喜,竟然飞快的点头:“是,他是朝中的大员怎么样?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错,他根本就不是朝中的大员,而是王孙贵族。”
南宫烨陡的变换语气,那黑衣人再次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这次比先前一次激烈多了:“不是,他不是。”
相较于两次的态度,南宫烨看得很清楚,这黑衣人是一条硬汉子,先前爽快的承认,说明有假,而现在的反应激烈说明是真的,两个比较,轻易便知道这结果。
那背后指使的人竟然是皇孙贵族,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是哪个皇子或者王爷。
南宫烨的身子站了起来,脸色阴骜,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人:“把他带下去。”
那黑衣人还在挣扎,吼叫着:“我家主子是朝中的大员,但是我不会交出他的。”
可惜密室内没人理会他,众人陷入了沉思,侍卫退了出去,在场的三人人都是聪明人。
南宫烨,凤阑夜,还有西门云,三个人脸上都罩着若有所思,那西门云最先耐不住的开口:“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了木棉勾引瑞王,又乘夜害瑞王的,晋王,楚王?”
南宫烨慢腾腾的开口:“我想他一定会出现的,现在人被我们抓了,他不可能不担心的,一定会再进宫的,这一次恐怕连我这个假的瑞王都逃不过了。”
他说得很平静,其中的暴风雨尽现,西门云面容冷沉。
“我们立刻布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好。”
南宫烨点首,掉头望向身后的凤阑夜:“阑儿还是回齐王府去吧。”
她在宫中他会担心她的,还是回齐王府安全一些,凤阑夜却不理会他,娇艳的小脸蛋陡的翘起来,傲然的开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治好了五皇兄的病,那么以后我可以参加任何事。”
南宫烨唇角勾出疼宠的笑意,走过去揽着她身子往外走:“好,不亏是本王的王妃。”
两个人走了出去,身后的西门云瞳仁漆黑,隐隐有着那么一丝的羡慕,这齐王真是好福气啊,紧跟着南宫烨夫妇二人的身后走了了出去。
夜半三更,宵元宫里传来劈咧叭啦的声音,昊云帝正在寝宫里大发雷霆,抱着身子抖索着,然后是掷东西,狂性大发起来,吓得寝宫内的太监总管元梵东躲西藏的,生怕有东西掷到自已的身上。
皇上掷了一会儿,扑到大床榻上,满脸冒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哆嗦了起来,一口气都快接不上来了。
元梵吓坏了,一边扶着皇上往床上倒,一边朝外面命令:“来人啊,来人,宣御医,宣御医,皇上生病了。”
皇上生病了,很快惊动了人。
月妃和华妃都赶了过来,虽然华妃被皇帝下了禁令,可是听说皇上病了,她想也没想便冲了过来。
还有宫中的皇子和南宫烨夫妇二人,连楚王南宫烈和三皇子也赶进宫来了。
宵元宫里围满了人,御医进进出出的,很快有人给皇帝施了针,用了药,皇上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面色依旧的苍白,因为先前的折腾,此刻的他安然的睡着了。
寝宫里,月妃和四皇子楚王心急的询问御医。
“皇上怎么了?”
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如其来的病了,其他人也望着为首的御医,他是皇上的主治御医,不知道皇上得了什么病,来势如势凶猛,一下子便让皇上病倒了。
那御医磕首,很是惊慌失措,抖索着开口:“禀月妃娘娘和楚王殿下,臣等该死,不知道皇上生的什么病?”
“什么?你堂堂御医院的首辅御医竟然不知道皇上得的什么病,你是怎么当的这个御医。”
楚王南宫烈大怒,一把提起那御医的衣襟,扬起手便待拍下去。
这御医年岁已高,若是拍下去只怕当场亡命,此刻被南宫烈一吓,早簌簌抖个不停了,哪里还说得了话儿。
月妃赶紧抓着儿子的手:“烈儿,别拍,皇上还指着他们呢?”
寝宫内闹成这样,皇上也没有醒过来,显然是累坏了,或许是有什么症状,南宫烨伸出手一握凤阑夜的手,他未出口的话,凤阑夜即会不知,慢腾腾的开口。
“好了,别闹了,我来给父皇检查一下吧。”
说完径直往床榻前走过去,对于齐王妃的能耐,那些御医是知道的,所有人都抱着希望,而楚王南宫烈见凤阑夜出来,也不再说什么,一松手放开了那年老的御医,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们一定要知道皇上得了什么病?好早做安排。
凤阑夜走过去,安静的坐下来给皇上诊脉,寝宫内所有人都望着她。
只见她脸色先还一片平静,然后有些阴暗,有些苍白,再然后似乎又恢复了过来。
等她收了手站起身,所有人都望着她,楚王南宫烈更是心急的追问。
“父皇怎么了?”
凤阑夜抬眉面容平淡的开口:“皇上没事,他中邪了。”
“中邪了?”
寝宫内多少道声音响起来,都是难以置信,望着凤阑夜,重复着她的话:“中邪了?”
皇上中邪了,这叫什么事啊,没有一个人相信的,月妃更是气势汹汹的开口:“你别混说,皇上怎么会中邪呢?他仍是真龙天气,那些什么邪气,歪魔之气,是绕着他走的,怎么会中邪的,你没这个本事就不要乱说,当心皇上醒过来,重重的处罚你。”
月妃的话音一落,南宫烨脸色冷沉,眼瞳冒火,冷寒的开口。
“雅儿已经说了父皇是中邪了,有什么不信的。”
他全然信任的口吻令凤阑夜高兴,心里甜蜜蜜的,不过在两个人视线对上的时候,凤阑夜知道烨已经知道她在说谎了,是的,皇上其实是真的中毒了,他是中一种现代来说叫罂粟的花毒,而在这个古代,她曾查过,有一种医药名,叫银朱花,这叫东西皇上怎么会染上呢?凤阑夜知道,若是说出这种东西,只怕宫中就会混乱,本来就够混乱的了,木棉的事,还有五皇兄瑞王的事,现在若是再扯出皇上来,天运就乱套了,所以她才会临时起意,编了一个理由,说皇上中邪了,没想到大家都不相信。
齐王站出来说话,寝宫内很多人面面相觑,先是华妃就相信了,望着凤阑夜。
“那皇上没事吧。”
凤阑夜摇头:“没事的,以后都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寝宫内的动静,倒底还是惊着了皇上,昊云帝慢慢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床前围着的很多人,脸色有些暗,缓缓的开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南宫烈立刻恭敬的开口:“父皇,你病了。”
昊云帝眼瞳暗沉,动了一下,元梵立刻走过去扶他坐起来,他扫了寝宫内的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南宫烨和凤阑夜的身上。
“烨儿和清雅留下来,别的人都下去吧。”
“父皇?”
南宫烈斜睨着眼瞄了一眼七皇弟,有些不甘心,不过心里想着,是不是父皇想知道自已的病情啊,逐和月妃缓缓退了出去,寝宫内所有人都退下去,连御医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
最后只有元梵一个人在宫中侍候着,昊云帝很多事都没避着他,因此也没让他下去,只望向凤阑夜。
“我这病是怎么回事?”
凤阑夜眯眼,看来皇上已知道这病有些蹊跷,所以才会遣退了所有的人。
南宫烨望了一眼父皇,又望向凤阑夜,握着她的手,其实他也想知道父皇得了什么病,因为阑儿先前的神色他是看了个分明,她的神色相当的不好,也就是父皇的病也十分的不好。
“皇上是中了银朱粉的毒了。”
“银朱粉?这是什么东西”
昊云帝沉声,对于这种东西闻所未闻,不过却知道是一种毒。
而南宫烨与昊云帝不一样,他知道这银朱粉是什么东西,一种慢性毒,听说吃了会让人上瘾,永远摆脱不了,不过这只在医书里面记载的,从来没有见过,听说这种东西在西方的一些小国里会生长,听说少放一些在菜肴里面会特别的香,谁知道眼下竟然出现在天运皇朝,还让人拿了害父皇。
“父皇的饮食一向有专人侍奉,怎么会中这种慢性毒的?”
南宫烨沉声问,眼瞳阴暗犀利的扫向一侧的元梵,元梵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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