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为人不识秦近南,便称朝奉也枉然,秦近南就是秦奋的爷爷,现在是国际上最大拍卖行之一秦朝拍卖行的掌门人,他家传承的本事,是青铜重器。”
“哦!”张扬动容道,“这么有来历的一个人?那他们也在寻找湘军遗宝?”
“同时在寻找这批宝藏的,还远不只我们和秦家。”赵雅南说到一半,忽然走到门边,把房门拉开。
“哎呀!”柳芽身子前倾,扑了进来,笑道,“你们俩躲在房里做什么好事呢?”
“柳芽,你偷听我们谈话?”赵雅南哭笑不得。
“哼,你看到你们许久不来,就来找你啊。”柳芽露出一脸的惊讶,夸张的道,“你们一个女老师,一个男学生,在这房里做什么呢?”
“你别装了,我们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吧?”赵雅南道,“张扬,她也是北斗七星的后人,传承的是玉石鉴定。”
“你别恭维我,我只是个后人,并不是传人,正儿八经的传人是我哥。”柳芽好奇的打量张扬,“雅南,这小子姓张,不会是鉴宝天师的传人吧?你是不是瞒着我,找到张家后人了啊?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可得跟我分享!”
“我也希望他是!”赵雅南抿嘴笑道,“你要是觉得他是,那你拿走就是。”
“喂,你们当我是什么?还拿走?”张扬今天听到这么多的古玩行的隐秘,也算是大有收获,知道她们爱开玩笑,也不以为意。
当天中午吃过午饭,赵雅南和柳芽一起,带着张扬去逛苏南市的古玩市场。
苏南市虽然是个市,但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古玩这一行的发达程度,不输一线大城市。
三人来到古玩跳蚤市场。
这是古玩散户摆地摊的地方,由来已久,城管不查也不抓。
张扬一个摊、一个摊的逛过去。
来这里卖的,多半是新仿之物,稍微懂行的人,就能看出物上的贼光。
赵雅南和柳芽都是古玩世家的传人,对逛街捡漏,当然也很感兴趣。
“他什么来历?”柳芽问道,“真会鉴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就是一个农村小伙子,没什么来历,只不过,他爷爷也算是个收藏玩家吧,也有可能干过土夫子的行当。就这么简单。”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他有没有鉴古的本事。”柳芽说着,跟上张扬。
张扬一路信步走过来,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
这是一个农民兄弟模样的人,五十来岁,眼睛贼光溜溜的,左右不停的瞥,面前只摆着一个物件。
这样的人街面上常见,卖的不是九龙玉,就是明清的屏风,而且价格不菲。当然了,十个有十个是骗人的。
摊位前,有一个戴眼镜的老者,正在把玩卖件。
这个老者,张扬见过,赵雅南爷爷八十大寿,此人也在场,听说是苏南市文物院的江院长。
江院长手里拿的,是一只玉马。
“这是汉代的玉马,俺从土里刨出来的,你看中了?给个价!”卖主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江院长放下玉马,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能做到文物院院长的人,眼力自然不会差。
卖主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头,说道:“这个数就带走。”
江院长还是摇了摇头,负手走开了。
卖主似乎急于出手,喊道:“诚心要的话,你出个价嘛!”
江院长没有回头,也没有出价。
古玩这行的规矩,看中就出手,讲价就要买,江院长没有出价,表示对这个货兴趣不大。
旁边两个看客笑道:“老板,你这玉马太新了,哪里像是汉代的玉?一看就是新仿的假货!你拿出来卖,也不知道做旧一点?怎么骗人?”
卖主急道:“你们懂个屁!这是俺从土里挖出来的!它就是这么新!”
“哈哈,土里挖出来的?那就更假了,你看看,这玉又白又亮,一点土沁和血沁都没有!你能卖出去才怪。”看客们摇头走开了。
“不懂,你们不懂!”卖主一直摇头。
看着江院长走开了,张扬这才蹲下来,拿起玉马观看。
当他凝神注视玉马时,一眼就判断出这玉的年代。
随着学识的加深,他鉴古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张扬大喜过望!
这是一匹明代的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