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老且是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跟前:“行不义之事,必留痕迹,而如今为虫,敌为鹰,不可抗之。”
杨蔓歆白了铃医老且:说什么文绉绉的,真费劲。
“你可是在说我。”
“没有啊!”杨蔓歆透着天真的笑望着老且。
老且却笑得诡异:“嘴上没有,心里有罢。”
‘天呐,不会是会读心术吧!’杨蔓歆惊恐的看着老且,立马就抱着狗娃跑进屋里将门锁上,从门缝观察着,老且捋着胡子,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似乎穿透门板,看到了杨蔓歆一样,而且是看得清楚明白:这不是老妖怪吧,好可怕,好可怕啊!自己会不会被他看死了。
杨蔓歆害怕的躲到了被子了,任由身上的虱子将自己弄得痒痒的,只是不停发抖,不敢出了被子。狗娃看到小姐姐这样,以为在玩游戏,便也钻进了被子里,将杨蔓歆吓了一大跳,见来人是狗娃,杨蔓歆便紧紧搂着狗娃,祈祷着杨福年杨孟氏回来。
不知多久,杨蔓歆带着狗娃睡着了,待杨蔓歆醒来时候,便听到杨孟氏抽泣的声音:“怎么可以,不行!虎子是长子,决不能离了家。”
“惜睇,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我是虎子娘,你是虎子爹,为什么不能决定。”
“虎子跟了去至少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很可能就被饿死了。”
“可我舍不得!”说完杨孟氏哭得更狠。
“还有,这虎子明年夏天便需行冠礼,如今战祸频发,恐有大征。”
“什么!”杨孟氏被惊得不行,愣了片刻,便哭得更厉害了:“这怎么就是这个年成了,唉!”
杨蔓歆听着两人的谈话,大致知道了什么,原来那老且要带着虎子走,而且杨蔓歆觉得杨孟氏原先的坚持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是同意了。
杨蔓歆睡着的时候,铃医老且便坐在院内等候,待杨福年跟杨孟氏归来,便支开两个大孩子,同两人道。“老且穷尽半生,持玲遍寻杂疑之疾,著杂病论十二卷,忽感身体颓败,渐不如前,恐无人继之,今至于此,觉缘不浅,收令长子,为持玲童子,可否。”
“这,医工可是要收我家虎子为徒,追随医工。”
“正是!”
“这......”杨福年面露难色:“虎子何德何能能入了医工的眼,医工为我一家的恩人,理应感激不尽,只是虎子为长子,若随医工而去,该如何处之。”
这时候长子是非常重要的,是一个家的传承,万万不能出事,因此杨福年非常为难,一旁的杨孟氏也非常着急,虽说跟随铃医老且,能学了那糊口的本事,但是虎子万万不能离家啊:“虎子万万不能离家啊!”杨孟氏这么想着,也是这么说了出来。
但铃医老且拉过杨福年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便离开了,但杨福年却很坚定的要让虎子随了老且去,因此便出现杨蔓歆醒来听到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