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两声有些刺耳的喇叭响声,继而两道刺眼的灯光在昏暗的街道亮起,吵杂的车辆行驶声,在街道残破的路灯照射下,显得有点诡异。
车子照着街道笔直前行,熟门熟路的往一个方向行驶而去,车头大大的JAC字母,加上后背长长方方的箱柜,让路过的行人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再看,这只是一辆普通的江淮厢式货车。
路边行人不多,街道路况也一般,双向车道上没有太多的车流,只有偶尔的几辆奔驰而过的汽车,厢式货车在路上不快不慢的开着。渐渐的开出了街道,路也显得破败了起来,柏油马路不时有坑坑洼洼路况出现,路旁树木田地多了起来,应该是出了城,车子继续行驶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偶尔碾过坑洼路面发出的响声,让这个初夏的夜晚显得不那么平静又带点阴暗。
过了不久,在一声刹车声中,厢式货车再一栋乡村里常见的自建楼房前停了下来。熄火声,开车门的声音,接着“嘭”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一个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普通的运动鞋,牛仔裤,不怎么干净的短袖,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外加普通的长相,随意的短发,显示出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锁上车门,男子向着房子大门走去,右手掏出口袋里的家门钥匙,刚想打开家门,“蒋三,蒋三,等下。”男子回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看样子稍微有点跑动,所以他有些啤酒肚的身躯,现在显的有点气喘。
蒋三也是就蒋山,这个男人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说道:“叔,有什么事情吗?”“你这几天拉货回来了啊,我这有趟活,你有功夫没?”蒋山不经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那辆普通的货车“叔,这段时间我怕是没工夫的,你要不找别人?!”
中年男人听了有点微微一愣接着说道:“你又接了活啊,最近怎么那么忙啊,我都几天没见你了。”“叔,是有点忙,不好意思啊。”“那好吧,我找别人,那我走了。”“叔,慢走哦”
蒋山看中年男人慢慢走远,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嘭”关门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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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黑,本就不大的村子显得更加的安静,只是偶尔传来阵阵知了的响声。
蒋山从卫生间湿漉漉的走了出来,刚洗完澡,头发湿湿的,没去多管,套了件背心,直接急匆匆的向楼梯下走去,这是地下室的方向。
一般乡村的自建房都会有好几层,大多有三层,然后配个地下室,也就是车库,大多不是造在地下,只是称呼,其实就是一楼,真正的大门要走楼梯上到二楼,多数情况是这样,也有不同的,而这个南方城市边上的小村庄就是这样。
走下楼梯,随手打开边上的电灯,不大的空间清晰暴露在眼前,到处都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箱子,还有一个个打包好的麻袋,还有很多在地上的一箱箱的酒水饮料,乱七八糟,感觉就像一个仓库,什么东西都有。
蒋山看着这个情况,不知道为何又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有点疲倦的样子,然后他顺势坐在楼梯上,从沙滩裤口袋拿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
烟深深的过肺,然后从鼻腔喷涌而出,接着再从口腔喷涌出来,不是很深邃的眼眸显得有点彷徨。
“都TM什么事啊,我也是TM日狗了!哎”蒋山爆了句粗口,右手用力揉了揉自己有点变干了的头发,他很烦躁。
二十出头的年纪,不大也不小了,自小就和父亲过日子,蒋山只知道从小他老妈在很小的时候就和他老爸离婚了,所以他印象中只有模糊的印象,还记得小时候老爸一直打他妈,然后老妈就和他爸离婚了,当时这事情貌似在村里还闹的蛮大的。
自嘲的笑了笑,蒋山看这杂乱的地下室,又深深的吸了口烟,思绪随着吐出的烟雾,飘散开来。
自己的老爸,虽然很严厉,但是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蒋山想着老爸还在世时候的样子,心里更加乱了。是的,蒋山现在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爸去做工出了事故,抢救无效死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蒋山高中毕业就没读书,跟着老爸开车一起跑长途,他爸可以说什么活都干过,村里那会流行花木,也自己弄过花木,赔了,然后去工地包小工程做包工头,也赔了,然后和别人合伙开个小饭店,额,没错,还是赔了,然后就蒋山快高中毕业了,他老爸也想算了,没那本事还是开开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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