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低着头的她一挥手打开。
“你就任凭你的朋友这样侮辱我?”葛红袖抬起脸来对着陆渊低吼道,“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身边的人都可以看不起我?还是因为我没钱,你们个个都有挥霍不完的家产,所以我在你们眼里没有尊严,也得不到尊重?”
“我建议你这时候还是保持安静来坚守自己最后的尊严吧,很快你连那也要失去了。”唐柯抬手抛给陆渊一个U盘,“你拜托我姐帮你查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今天来一是把这些转交给你,二是有几句关于静静的话要和你说。”
说到私家侦探,唐柯的姐姐开的事务所完全是一把好手,专抓婚内出轨,一跟一个准。
“有什么关于卢静的话我不能听?”葛红袖原本还有些在意那个U盘,但在听到唐柯的后半句话时,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为什么要让我回避?”
“恕我直言,在我看来,你不够格接触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唐柯直接反手打开了门,看向葛红袖,“还需要我亲自请你出去吗?”
葛红袖鼻子一酸,这回是真情实感地想哭了。她猛地低下头去,快步冲出了办公室,甚至没有想到要再和陆渊讨价还价一番。
来自自己在意的人的指责和冷淡,总是要比其他人的更加尖锐和难以忍受。
陆渊目睹了这一切,也没有制止,他打从内心觉得葛红袖需要冷静一下。他慢慢吐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顺手把U盘插到了笔记本电脑上面,抬头问唐柯,“是卢静有话让你转告我?”
葛红袖离开之后,唐柯的表情才放松了些,但仍旧没什么平时的笑意,他拖了张椅子坐到陆渊对面,反问道,“你们之间的交流不应该全凭律师来进行?阿渊,你以前对我说过,商业联姻让你觉得很压抑,一天也不想和你名义上的妻子待在一起,因为你心里真正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对吗?”
陆渊下意识地把鼠标放到了一边,没有点开U盘里的文件夹,而是盯着唐柯的眼睛,“我是说过这样的话。”
“可现在你表现出来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唐柯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对葛红袖这么刻薄,你应该在我面前维护她,甚至和我争吵,而不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哭着跑掉,更不是因为求证什么事情就跑到卢家去找静静,和她对质。你还记得你以前怎么想尽方法地回避和她见面,一个星期有五天住在公司吗?”
随着唐柯的话,陆渊的眉毛一点一点地皱紧起来,他下意识地抗拒唐柯话中隐藏的深意,“那是因为她以前执迷不悟,非要延续这段让我和她都不快乐的婚姻,而她现在既然愿意做出妥协,那我当然也可以平和地和她相处。”
“不,你做不到。”唐柯冷静地否认了他的说法,“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再清楚你的性格不过,你绝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情。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提出离婚这件事情,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