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红甲倭首这回干脆就没有问那个叫柳生的倭寇剑客,直接回道:“柳生先生说了,你的武功在这些人里是最高的,而且你的兵器不错,在这些人里,他只有兴趣跟你比武。”
李沧行心中一动,对那红甲倭寇沉声道:“你又是什么人?刚才你没有翻译就直接回话,你刚才说的那些,有多少是那个叫柳生的剑客说的,有多少是你自己说的!?你带着这个不会说汉语的柳生雄霸,在我们这里杀人放火,究竟帮什么!”
那红甲倭首脸色一变,不复刚才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我是日本国的武士上泉信之,这次是随同柳生先生一起来你们中原,挑战各个门派的,你们中原人好不讲礼貌,不让我们进城,二话不说就攻击我们,我们是出于自保才会出手杀人的。”
谭纶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伙人,从浙江那里登陆以来,一路几千里都是到处杀人抢劫,都是我们大明主动攻击你们吗?如果说语言不通还可以解释,但你这倭人明明会说汉语,还狡辩什么!”
那名叫上泉信之的红甲倭将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谭大人,我会说汉语又有什么用,比如今天在南京城外,你们会让我们进城吗?还是城门一开就出来几千士兵,想置我等于死地,现在更是一路追杀到这里。”
沈鍊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个红甲倭将的话:“本将没兴趣听你在这里鬼扯,谭大人已经说得清楚,放下武器,留你们一命,别的事情都不用扯,你们究竟投不投降!”
上泉信之转头对着柳生雄霸一阵嘀咕,只见这柳生雄霸脸色一变,一字一顿地说了几句话,声音不高,但分明透出一股坚决和杀意。
上泉信之转头对着沈鍊厉声说道:“柳生先生说了,想要拿他的武器,到他尸体上拿好了。你们中原人只会以多欺少,没有一点武士的荣誉,我们今天就是全战死在这里,也不会向你们这些小人投降!”
沈鍊的脸色一变,举起手来,正要下令大家一涌而上,杀了这帮倭寇,李沧行却突然道:“沈经历且慢,事情好象有些不对。”
沈鍊看了一眼李沧行,那手还是没有放下,他沉声问道:“倭寇已经拒绝投降了,剿灭就是,还有什么事情不对的?”
李沧行看了一眼上泉信之,转头低声对谭纶说道:“还请二位大人移步,小的有话要说。”
沈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他也清楚李沧行是自己这方武功最高的一个人,手中的那把闪着紫光的宝剑更非凡品,一会儿真打起来,对付那个柳生雄霸还主要需要倚仗此人,于是他点了点头,叫过自己的副手吩咐了几句,便和谭纶一起跟李沧行走到了几十步外的一个背风之处,与倭寇们隔了百步左右。
李沧行低声道:“二位大人,以小人看来,那个叫柳生雄霸的应该是被上泉信之这伙人骗来当保镖了,他并没有跟着这些人杀人抢劫,只是在我要杀上泉信之的时候出手相救而已。”
沈鍊摇了摇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现在倭寇拒绝投降,那个柳生雄霸的口气又如此强硬,说不得只好动手了。”
谭纶却开口道:“你应该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铁牛兄弟吧,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和上次怎么不一样了?还有钱胖子怎么也变了脸?”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个叫易容术,我们行走江湖时有时候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改扮一下,得罪之处还请谭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