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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渊摇了摇头:“事实上这两年来正邪双方的冲突不多,武当自从当年和峨眉派联手突袭巫山派的洞庭分舵失败后,就放弃了大规模和魔教的冲突,转而专心地训练起新晋的弟子,而魔教在帮助巫山派撑过了最危险的一段时间后,也没有大举地入侵中原,而是在云贵岭南一带慢慢扩张。”
“你徐师弟回帮的时候,正是洞庭派刚刚崛起的那段时间,你的沐师妹也是刚刚做了外交回山,这一个月来,武当山唯一传出的消息就是徐林宗接任掌门弟子之事。”
李沧行的心中闪过一道疑云:“为什么他一回山,屈彩凤就来了?而且屈彩凤还能绕过武当派的重重防卫,直接找到徐师弟去向紫光师伯求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裴文渊想了想,说道:“这屈彩凤当年不是去过一次你们武当派么,应该对上山的路径也熟悉了吧,此女天资极高,学武功招式都是过目不忘,她的情郎在武当,想必早就会把武当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那她的提议被拒绝后,按这魔女的性子,应该是当场发作才是,为什么还要在下山后再回来刺杀紫光师伯?这样做难道就可能让徐师弟回头和他好合吗?这是我最无法理解的地方。”
裴文渊一边抚着自己的长须,一边说道:“我也对此事心存疑虑,屈彩凤我们都见过,武功可能会进步,但这两年不太可能性格大变,她一向是那种风风火火,先做后想的女人,而且在徐林宗失踪五年的情况下都没有跟武当结什么深仇,主要也就是和峨眉在作战,显然是留有余地,又怎么可能因为紫光意料之中的拒绝而回去大开杀戒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紫光师伯都是死于屈彩凤之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无人能否认。”
裴文渊的双眼中神光闪闪:“现在武当对外公布的消息只是说紫光道长死于屈彩凤之手,但对当时的详情却没有任何交代,对于外人来说,武当可能会为了面子而语焉不详,但沧行你是武当当年的大弟子,在这种时候回去,他们一定不会瞒你的,也许你跟徐林宗,沐兰湘这些当事人仔细地聊聊,以你的聪明才智,会查出些蛛丝马迹出来。”
李沧行一想到这事,心情就变得极为沉重:“现在紫光师伯已死,武当已经没人知道我当年与师伯的约定,更没人知道我出帮卧底的真相,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淫--贼,是个弃徒,这种时候上武当,更是心存歹意,想要抢夺掌门之位,他们不会信我的。”
裴文渊一时没有说话,打开舱边的小窗,徐徐的江风灌了进来,拂动着两人的须发,裴文渊叹了口气:“这几年你除了和紫光道长见面外,还和武当的人有过接触吗?你的沐师妹知不知道你卧底的事情?”
李沧行想到小师妹就是一阵心痛,他摇了摇头:“我和紫光师伯都是单独联系,没有经过外人,他也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向他人透露,山下的客栈掌柜是我们联系的中间人,但我每次去都是易容,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至于我小师妹,我确实和师妹说过卧底的事,但口说无凭,就算她肯帮我作证,也不会有人相信。”
裴文渊的双眼突然一亮:“沧行,上次我们回三清观的时候,你和沐姑娘就已经定情了,你是在当时就跟她说了卧底的事情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的,在师妹面前,我什么事情也藏不住,明知不该对她说,也管不住嘴。”
裴文渊哈哈一笑:“这就行了,沧行,你师妹肯定回山后也跟紫光真人核实过此事,你放心吧,至少沐姑娘会为你作证的,你一定可以昂首挺胸地回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