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经脉正在一条条地被屈彩凤的滚热真气经过,一个个穴道象是又被融化掉一样,本来已经打开的穴障再次封闭起来,而丹田的真气更是逐渐变得微弱。
屈彩凤得意地说道:“李沧行,这就是我新练出来的天狼真气,你不是小看我们巫山派的神功吗,看看我的这种纯阳内气,跟你在三清观和臭尼姑庵学的那些花拳绣腿相比,哪个才是真功夫!呵呵呵呵呵。”
屈彩凤笑着笑着,突然笑声一停,脸色大变,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封闭李沧行经脉穴道的天狼真气,突然被源源不断地吸向李沧行的丹田,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屈彩凤这一下大骇,连忙想抽出手来,却哪还能抽得半分,这会儿连她体内的真气,都开始源源不断地向李沧行的体内奔去。
李沧行本来已经认命,闭目等着武功被废,但突然间感觉丹田一动,被屈彩凤制住的十余个穴道在一瞬间被打通,而丹田处腾起一阵极阴极寒的真气,这股真气绝不是峨眉派的冰心诀,透着一丝阴冷的邪恶,瞬间就把屈彩凤的那股热气冲散,而他的小腹也开始不停地肿胀坍缩,象一个气囊似的,一边产生着源源不断的寒气,一边把屈彩凤体内的真气向自己的体内吸过来。
“啪”地几声,李沧行稍稍动了动胳膊,捆着他的那些蛟皮索就被挣成几段,他没时间细想为什么会一下子恢复了全身的功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脑子里开始闪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而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屈彩凤,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后背。
屈彩凤这是第一次真正被徐林宗以外的男子这样抱住,又羞又急,右手被牢牢地粘在李沧行的腹部气海穴,怎么也抽不出来,咬了咬牙,变左手为爪,狠狠地击在李沧行的后背上,却感觉象是击中了万斤巨石,一下子连长长的指甲都震断了几根,李沧行却是纹丝不动。
屈彩凤只感觉到李沧行那浓烈的男子气息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虽然在土匪窝里长大,但自己却是极爱干净,徐林宗那种永远带着书卷气和墨香的贵公子才是她的最爱,象李沧行这种典型的江湖汉子,始终对不上她的胃口,而这下子给李沧行紧紧地环住,更是让她羞愤难当。
屈彩凤咬了咬牙,再次抬起左膝,猛顶李沧行的下腹,但这一回她的腿还没抬起一半,就被李沧行的膝盖一弯,重重地击在膝弯,这一下她感觉整个膝盖骨都象是被打碎了,惨叫一声,左腿再也抬不起来。
李沧行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零星画面,他看到自己穿着武当的高阶弟子服,在武当和沐兰湘追逐嬉戏,他看到自己跟沐兰湘穿着大红嫁衣,走上了玄武大殿,他看到夕阳之下,自己把沐兰湘高高地抱了起来,长久地拥吻,却又在最后一瞬间躺在她的怀里,孤零零的小师妹一个人留在落日的余晖下,他还看见一身黑衣的沐兰湘正面无表情地抱着一个孩子。
李沧行的脑子快要爆炸了,眼前屈彩凤那流着泪的绝世容颜在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一张红唇,这张不断变化着形状,发出声声求饶的娇喘之声的樱桃小口,现在在他眼里却成了了解真相的唯一途径,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对李沧行吼道:“吸掉她的真气,你一切都会明白!”
李沧行的两条铁臂紧紧地环着屈彩凤,右手突然运指如风,连点了屈彩凤的十几个背上大穴,这回屈彩凤再也无法反抗,李沧行闭上了眼,和屈彩凤一个滚翻,双双落到地上,而他的嘴,狠狠地对上了屈彩凤的两片红唇,屈彩凤那已经近乎哀求的“不要”声只发出了一半,就没入了李沧行的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