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这些难道不是江湖人士最值得称道的吗?屈彩凤,枉你身为巾帼英雄,女中男儿,却连这点也看不清吗?
屈彩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心里开始如翻江倒海一般,腾起阵阵滔天巨浪,两个声音在脑子里不停地大声争吵,让她头痛欲裂,而泪水却随着紧闭着的秀目,不自觉地流下。
天狼的声音在屈彩凤的背后冷冷地响起:“你的心乱了,怎么回事?”
屈彩凤猛地一回身,只见天狼抱着双臂,玉树临风般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三尺之处,悄无声息,但在这个距离,以他的功力,刚才如果起了杀心的话,这会儿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屈彩凤长叹一声,双刀弃之于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天狼的目光炯炯有神:“我为什么要杀你?”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落月峡一战,你多少同门死于我手,你的师父澄光真人虽然是死在神教中人之手,却也跟我脱不了干系,就是刚才,你不是说跟我要手底下见真章,一决生死吗?”
天狼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屈姑娘都可以做到为了保护巫山派的老弱妇孺,暂时放下杀师之仇,与锦衣卫合作,我天狼堂堂男儿,难道还不如你吗?师父之死,还是魔教之人下的手,这笔账不会算在你身上,至于你当年杀的正道同门,我也杀了你不少巫山派之人,也算是一笔勾销,不然这样纠缠下去,那是冤冤相报,永远无休无止,我们身为江湖儿女,就应该有拿得起放得下的觉悟。”
屈彩凤侧过脸,轻轻地拭去了眼泪,粉颜一寒:“李沧行,你有什么打算直说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太祖锦囊事关我巫山派上下几万人的生死,你无论用什么手段,我拼着一死,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件事。”
天狼摇了摇头:“你误会我了,这么多年锦囊在你们巫山派手里,并没有造成宁王之叛那样的天下大乱,这样很好,比落在某个野心家手上要好得多,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助你继续保住此物,不会让陆炳得到它。”
屈彩凤微微一愣:“你是陆炳的手下,为什么要帮着我对付你的上司?”
天狼哈哈一笑:“你觉得我是冲着荣华富贵才进的锦衣卫?彻底地变成一条走狗,只会听命行事吗?实话告诉你,就是我师父,也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是锦衣卫,身负卧底武当的使命,但确实把我象亲生儿子那样养大,教我做人的道理,如果他真的是心术不正之辈,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信,澄光真人也是我一向景仰的。”
天狼正色道:“我进锦衣卫,是为了完成师父保国安民的宏愿,以前我是为了我师妹活着,后来知道了师父的事情之后,我决定要活得更有意义一些。屈彩凤,你的眼中只有巫山派上下几万妇孺,可你为什么不想想天下的亿万苍生呢?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出多少家破人亡的孤儿寡母吗?”
屈彩凤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就造出孤儿寡母了?李沧行,我们巫山派虽然出身绿林,但也是盗亦有道,从不乱来的,你休得诬蔑。”
天狼冷冷地说道:“我在锦衣卫尚能守住自己的原则,不会为虎作伥,而你自命绿林好汉,却是勾结鞑虏,引狼入室,这算什么?你不知道蒙古的铁骑一旦踏入关内,那必将生灵涂炭,死于蒙古马刀之下,沦为异族奴隶的,会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