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力气才能跑路不是,即便带着这样的念头,她也觉得食不下咽,最后都快把自己吃吐了,崔晓黎只得放下碗筷。
走的时候,是保镖开车送崔晓黎去补习班上课的。
下午工作的时候,霍尘焰有些心神不宁,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抬手拨了张妈的电话。
“崔晓黎现在在做什么?”
“先生,崔小姐中午吃过饭,去了补习班上课。”
“补习班上课?”
早上还说过再也不会听他的话了,补习班考研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她原本就不想考土木工程专业的研究生,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又怎么肯乖乖地去补习班上课?
……
我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我要离开你!霍尘焰,我要离开你!
……
耳边浮起她昨晚说的话,立时,黑色长眸里掠过一抹阴鸷,霍尘焰已经明白了一切,冷着声音道,“张妈,联系今天送她上课的保镖……”
得到的消息……果然,崔晓黎已经不在补习班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让人弄来了补习班的录像带,霍尘焰从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到,她从补习班的后门偷偷跑了。
看来,只安排一个保镖是看不住她了。
崔晓黎,千万别让我逮着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尝尝擅自离开我的代价。
薄削精致的俊脸一片阴沉,霍尘焰那双漆黑的眸子更加暗黑深沉了,似乎下巴和脸上的伤痕也跟着变得更疼了,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勃发的肃杀之气。
抬指迅速按了阿诺的电话,霍尘焰带着寒意的声音吩咐道,“给我彻查各大路段的摄像头,人肉搜索也要把崔晓黎给我搜索出来!”
与此同时,充满消毒水味的雪白的病房里,留着酒后色碎发的桀骜少年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右胳膊吊在胸前,修长的左腿吊在床头。
在病房床单的映照下,那张过白的俊脸似乎更加白了,配上那张扬恣意的五官,还有那鲜艳如罂粟花瓣一般的嘴唇,有一种诡丽的绝美。
穿着一身睡衣的薛静静正坐在一旁听候发落,一张温婉如水的鹅蛋脸上满是后悔和内疚。
昨晚,她确实跑到学校去了,后来沈安辰找来了,她很怕。
碍于男女力量的悬殊,她被他带回了薛家,两人在楼上争执了起来。
一想起争执时发生的事情,薛静静就觉得愧疚得更加厉害了。
“薛静静,你怎么不说话,装什么哑巴!”
沈安辰拖着薛静静的手上楼,走到楼梯口,见薛静静还是那副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吼出了声音。
薛静静还是不说话,用沉默表达着她对他的抗拒。“不就是亲一下抱一下摸一下吗,我又没有真的把你给办了!最后关头老子还不是忍了下来!”沈安辰眉宇间一片戾气,粗暴直白的话从艳色的唇瓣间迸了出来,语气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这一
路还没闹够吗?”
见薛静静还是那副就跟听不到他的话的样子,沈安辰烦躁地吐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薛静静,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直接强了你,你信不信?!”这时候,薛静静才抬头看向沈安辰,那双杏眼里盛满了晶莹的液体,她咬着嘴唇说,“我只是怪自己太笨,你明明是假装的腿骨折,我却信了,还拼命地讨好你,照顾你,想要你开心,结果呢,我傻呼呼地
被骗了……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眼前那张精巧的鹅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眉头轻蹙,就连小鼻子也跟着皱着,洁白的牙齿紧咬着嘴唇,看起来分外可怜委屈。
沈安辰看着,莫名的,心中狠狠一抽痛,紧接着,蹿起一股子难以遏制的烦躁情绪,星眸里冒起一簇火苗,他恶声恶气地说,“薛静静,你就这么希望我真的骨折?”
薛静静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不说话,里面摆明了写满了“你装骨折你骗我”这几个字。
沈安辰身上的戾气更加深了,他斜挑了下嘴角,鲜艳欲滴的唇畔勾起的那抹弧度阴郁骇人,他看着她笑得诡异而又美丽,“好啊,要真的骨折是吧,一条腿够不够,不够再加一只胳膊好不好?”
薛静静还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沈安辰已经动作利落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身体往后一仰,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薛静静一下子就被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安辰会这么极端,她只是很讨厌被他骗,气自己太傻,可她并没有希望他真的骨折啊,而且还是以这么惨烈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