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入轮回。
我们回去时候,客栈已经锁门,我给特蕾莎打了电话,她过来给我们开门的时候,并没有半点不愉,反而挺有兴致的给我们开玩笑,问我们是不是去酒吧街泡妞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看着娇滴滴、笑盈盈的特蕾莎,我实在很难想象她暗地里做过什么,山上那具尸体跟她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我起床之后去找郝瘸子,他屋里又是没人,我本以为他出去了,结果经过老李房间的时候,进去看了一眼,结果他在这里。怪异的是,老李又在床上躺在,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问郝瘸子老李咋回事,郝瘸子说他又生病了。
我心里更奇怪了,他生病一次就够奇怪了,怎么会连续生病?难道上次生病没好,昨天晚上我们出去劳累一番,他又复发了?我问郝瘸子,他含含糊糊的说有可能是这样。
我准备走近老李病床查看的时候,郝瘸子却叫住了我,说让我出去弄点饭回来,他得在老李房间里守着他,走不开。
我正准备出去,郝瘸子却忽然又叫了我一声,还不等我转头问他,他面色惊变,说他感觉到来叔已经死了,得赶紧过去取了来叔体内的鬼蝽。
我顿时也是一惊,问郝瘸子知不知道来叔在哪里死的?郝瘸子说,来叔精神行为已经完全受鬼蝽控制了,肯定不会离开这一片,肯定还在白沙。
一边说着,郝瘸子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老李,脸上隐现挣扎,我明白了他的忧虑,就跟他说,让他在这里守着老李,来叔那里我去搞定。只要我能早去一步,就能抢在别人之前拿走鬼蝽。如果别人抢在了我们前头的话,那我们俩一起去也同样扑空。一个人跟两个人都一样。
郝瘸子想了下,也点点头,然后正色的问我说,鬼蝽肯定藏身于来叔的腹内,到时候可能要割开他的肚子,一点一点找,才能找到那东西,问我害怕吗?
我光是想一下郝瘸子说的场景都觉得头皮发麻,可这种时候我也不能打退堂鼓啊,就开口说当然害怕,可现在没办法,必须得硬着头皮上。
郝瘸子点了点头,说人生来就有许多畏惧的事情,但只要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知道你的信仰是什么,就能让这种畏惧消弭。
说完他递给了我一把匕首和一个皮袋子,然后又说让我注意安全,就算拿不到鬼蝽也没关系,不要硬来。我接过东西应了一声,出门打了辆车,往白沙去了。
到了米良饮品,四下并没有什么动静,有不少客人在里面坐着喝东西,看不出来有一点私人的迹象。但我对郝瘸子的话深信不疑,他说来叔死了,那他肯定是死了。
我不动神色走进去,很快便有人过来招待,我点了一杯酸梅汤,坐下来四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建筑构造。这个院子东面临街,不可能住人,南面没有建筑。只剩下西边和北边。
北边有两层小建筑,但一层也是经营场所,来叔住在那里的概率也不太大。他最可能住的就是西边那个二层小建筑。
我确定了目标之后,就晃悠悠的往后面去,正好厕所在那个方向。我往那边走着趁别人不注意就钻到了西边楼下,从一个虚掩的门外钻了进去。
一楼没人,看装扮应该是个会客厅。我直接往二楼去了。
二楼上面也是一片死寂,我找了几个房间,虽然都是卧房,但却都没人。只有中间一个最大的卧房门是锁着的。
我耳朵贴上去听了下没有声音,又观察了一下门锁,是那种最普通的暗锁。
我从钱包里拿出来一个应卡片,伸到门缝里鼓捣起来,弄了半天,门缝那里有点紧根本插不进去。我索性用匕首把那里的木头削去一点,然后顺利把卡片伸进去,门锁应声而来。
我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来叔。
我赶紧重新锁上门,走到窗前。来叔此时紧闭着眼睛,生机全无。他身上比以前更加枯瘦,腹部有些鼓胀。我先伸手试了下鼻息,确定他死了之后,硬着头皮在他肚子上按压一番,很快就感觉到有个硬物在小腹部。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拿出匕首之后,我紧张的全身发抖,迟迟不敢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