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问被连凤丫问的哑口无言。
他默默看向一旁的连竹心,又看向一旁比起连竹心,平凡许多的少女,心中不平静。
这少女问他:他们姐弟不曾对他以貌取人,他又为什么要对这对姐弟以貌取人。
多少人曾背后取笑他,读了半辈子书,却没有考取一个功名。他笑那些人见识浅薄以貌取人。
而今时今日此地,他不也对这哑了的孩子以貌取人吗?
他又想到少女所言,岂知这面前的小哑巴就不能是日后的丹青圣手,是与不是,那是日后的事情,可……
他看向了少女身旁的小孩儿,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听得懂浅显简单的道理了,也听得那一句“哑巴”。
可这孩子如今呆在他阿姐身边,纵然知道旁人在谈及他口不能言的缺陷,可这孩子依旧不卑不亢,明澈的眼睛,依旧黑亮灵动,迎向他时,没有一丝躲闪和自卑。
褚问一脸惭愧,“是老朽落了俗,若东家看得起,”褚问这回是朝着连大山和万氏拱拱手,说道:“褚问愿为小公子启蒙。”
褚问看得出来,这一家做主的是半大的姑娘,但是这种为人开蒙的事情,褚问还是要问一下这一家大人的意见。
连大山和万氏激动地连忙点头说好。
这事就定下来了。
从今而后,连竹心便跟着褚先生开蒙,识字读书。
八月二十
离着中秋隔了五日,镇北军陆寒山陆将军的奏折,也送到了当今圣上的桌案上。
御书房中
当今圣上龙颜大悦,手中还抓着陆寒山的奏折,“此女大义,要赏。”
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察言观色一把好手,跟着陛下久了,更知道如何取悦皇帝。
李公公笑嘻嘻的走上前,“陛下,这里还有陆将军呈献上来的好酒呐。陛下就不好奇,这陆将军奏折中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好酒,是个什么样儿的?”
皇帝心情不错,听李公公的这话,笑着打趣:“你这老货,倒是越老越精了,朕看,不是朕好奇,是你好奇了吧。”
李公公从善如流,笑得那叫一个和顺:“还是陛下您龙眼犀利,一眼就看出老奴这心中藏着的小九九。”
“行了,少拍马屁了,还不快去把酒打开。”
皇帝正说着,门口就传来守门小太监的传报声:“太子殿下到~”
皇帝微怔,随即喜道:“瑾儿来了?”
萧瑾,字凤年,当朝太子,众皇子中行二。
“儿臣参见父皇。”
“起身吧,”皇帝打量一番面前的儿子:“我儿怎今日来找父皇?”
皇帝越看面前的男子,心中越是满意。他膝下儿子不少,但惟独这个儿子最出类拔萃,唯一可惜的就是此子早已成年,却依然不近女色。
皇子洁身自好,当然是老皇帝愿意看到的。
可是如果最喜欢的儿子,根本就不近女色,那老皇帝不急才怪。
“瑾儿啊,你来的正好,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你母后前几日还和朕提起过,给你选妃之事……”
“父皇,此事不急。”太子萧瑾,根本不给老皇帝把话说完的机会,眼角余光一闪,人便来到桌子前,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酒:
“父皇,听说陆将军给父皇送来一坛绝世好酒,可是这一坛?”
“对,就是这一坛,陆寒山把这酒吹的天上有地上无,朕是不信,还有酒比竹叶青青玉酿还要好的。”
老皇帝说着激动,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额……”不是应该自谈选妃的事情的吗,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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