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彩霞跑了进来。
十岁的宇文雅兰放下了书,“做什么这般毛躁?”
“小姐,奴婢打听到,六皇子今日又去了青楼……”
已经渐渐长大的宇文雅兰,眉宇间展现出少女的娇美,眉头微皱,“这是这个月的第几回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司马流云自打过了十四岁,建了六皇子府后,就开始留恋花丛了。
而且自四年前,他母妃去逝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学无术。
上皇家学堂除了睡觉就是打架,弄的皇上每每看到他都是一痛训斥,也越发的不喜欢起来。
“小姐,今天是月十五,半个月的时间,六皇子几乎天天去那里……”彩霞的声音渐渐变小。
她家小姐的心思,除了她,就连彩月也不知道。
可是她心中却为她家小姐不值,那六皇子有什么好的,一个没权又没势的皇子不说,还不求上进,十四岁,就开始天天跑青楼,将来若是小姐真的嫁给了他,怎么办?
宇文雅兰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不可以对别人说。”
彩霞翻翻白眼,“小姐,奴婢这嘴紧着呢!”
说完,退了下去。
夜里,宇文雅兰睡不着,又爬了起来看书,她总觉得有什么是她想不通的地方,所以看书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她可以从书里,一点一点找到答案。
这一日,宇文雅兰正在躲在假山上的树阴下看书,却听到假山下,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一瞬间的不耐袭上心头。
因为府里这种哭声,不是从那个房里传来,就是从这个房里传来,不是庶子女们争宠就是姨娘们争面子,弄的侯府里乌烟瘴气的,难有个安静之处。
就在她耐心用尽之时,那突来的声音,让她怔了一下。
“娘,别再哭了。不高兴也是过一天,高兴也是过一天,何不开开心心的呢?”
这个声音宇文雅兰知道,是府里最让父侯头痛的庶七子宇文麟。
而且这小子他是从来都拿世俗之礼当粪土的。据说小的时候他不懂事,对着他亲娘叫不出口姨娘二字,他宁可什么也不叫,渐渐的长大了,有了主意了,他就直接唤娘,面对当家主母,他倒也礼貌处之,唤母亲,这一点,其实宇文雅兰还是挺欣赏的
,必境,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了,那还怎么称之为人?
不过,听说他并不喜欢上学堂,无事时像个市井流氓一样,不怎么着家,可也没听说哪个上门来找,说他做了坏事,那他到底在忙什么?
“可是你又知道什么?那九贱人丈着自己年轻,竟然背地里骂我,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宇文雅兰听的眉头越发的促了起来,因为父侯的女人越来越多,而且这多的弊端就是背后这个骂那个,那个打这个。“唉!娘,不是儿子说你,你觉得这样争来抢去的有意思吗?不说你争到了什么,每次与其它姨娘们吵架后,遭罪的还不是你?又何必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整日里争来争去,为的也不过是脸面上舒服一些
,可是,娘,你想一想看看,你丢掉了多少快乐的时光?”
宇文麟可以说是语重心长。
可他这几句话,却让宇文雅兰上了心,这个庶子,似乎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顽劣啊?
“可是,我若不争,你怎么办?”“娘,儿子不是那块料。对侯位更是不敢兴趣。且不说你争的有没有意义,就说长房里,只嫡子就三个,你觉得我们这些庶子还有争的必要吗?所以啊,娘,把眼睛放亮点,你开心点,等到儿子长大了,给
你娶个媳妇回来,好好孝敬着,这不比什么都要强的吗。”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有什么咽不下去的,娘你也不用去伤心,因为真心没有那个必要,再说父侯他也不会只停留在九姨娘的身上。”
宇文麟这话,虽然大逆不到了些,但,假山上的宇文雅兰却点了点头。
因为他说的很对!
自己这个爹,虽然还没有像长安侯与那陈大人一般的宠妾灭妻,可是,到底也是负了娘亲太多太多,若不是娘亲诞下三个嫡子哥哥与两个嫡女姐姐,想必,那些女人也早已趴上了主母的头。
“可是七公子……”“娘,我是您儿子,别在唤我七公子了,你叫了十几年了,我每次听到,心都会疼,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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