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正需要别人安慰,她眼圈有点泛红,点着头,跟着说:“对,小洁为人那么好,我很喜欢她,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此刻,我们彼此相望着,我感到一股由衷的感动。
其实我早已知道了,幽姐不让这些姑娘出台,是因为她太善良,她后悔自己过去因为穷和意外,而失身红尘,所以格外爱护她们,不愿让她们学了她。
而现在,小洁出了这种事,她一定特别自责;其实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谁也不会想到,徐翔还留在海都,而且会把报复的手伸向她们。
又过了好久,医生们才出来,他们摘了口罩,满脸都是可怜和无奈。
我的心立即一沉,两个姑娘不禁痛哭起来,幽姐嘴唇都变白了,走过去问:“大夫,小洁她怎么样了?”
一个女大夫沉痛地说:“很对不起,玻璃瓶碎在了小姑娘子宫内,我们全力抢救,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伤势太重,生育功能恐怕会受到严重影响,而且,她精神深受刺激,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那两个女孩本以为小洁死了,一听她保住了命,顿时又破涕为笑;幽姐听到“生育功能”几个字,身子不禁又是微颤,不过她也露出笑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往那位大夫手里塞;但是,那位大夫很坚决地拒绝了,她说阳明医院是正规医院,不收礼,又说小洁伤的实在太重,还是留着钱给她买些营养品吧!
大夫们走后,小洁随即被两个护士推出来,麻药的药劲还没消失,她仍然睡着,面色苍白,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幽姐赶紧打听,要把小洁送到哪个房间,一个小护士说,是七楼的集体病房;幽姐立即摆手说不,要送进单人病房,花多少钱都不要紧;两个护士不禁愣了一下,她们感受到了幽姐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安顿好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小洁仍然没有醒;幽姐从床头的茉莉花上,里摘下一片花瓣,用手指头捻着,正在这时,那个领班又打来电话,告诉她,警察已经取完了证人们的笔录,下一步该怎么办。
幽姐沉吟了一会儿:“先让别人都走,你留下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幽姐对二楼领班和两个姑娘交代几句,让他们好好照顾小洁,随后带着我,开车赶到贝露丹迪。
酒吧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满地都是酒水和玻璃渣子,柜台、酒橱、墙上的液晶电视,统统被砸了个稀巴烂;地板中央还有一滩变成紫色的血,和大量挣扎的痕迹,甚至还有几块小洁裙子的碎片——那里明显是小洁被强的现场。
幽姐的腮帮子抖了抖,目光狠狠的盯在那里。
那个领班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幽姐让他带我们去看监控视频;到了保安的小房间,他把视频调出来,我们看到,十一点三十四分,七八个蒙面大汉,手持砍刀和猎枪闯进来,马上开始乱砸乱打。
我和幽姐都凝神注视着店里的混乱,我很快看出,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肯定是张大龙。
幽姐也仿佛发现了什么,她叫领班把视频倒回几秒钟,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恨恨地说:“错不了,这人是曹二虎,徐翔那个家伙,难怪敢来,是周文龙在背后给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