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手抓住她的领子,把她硬生生提了起来(在我认识的大美女里,程爽是为数不多的比我矮的之一);她显然很吃惊,本能地对我的手又掐又挠,又捶又掰,脸红红的道:“你快放下我,否则我叫你好看!”
“呸!”我朝她冷艳的脸啐了一口,大声道:“你干嘛这么污蔑我!你忘了你喝醉后还说过想包我呢!我也没答应你啊!如果我真是个流氓,那天晚上你就不是处女了!”
“呜~~”程爽大概一辈子也没听过这种话,顿时哭了出来,她大骂我是混蛋,抡圆细致胳膊赏了我一记耳光,声音特清脆!
我手一松,不禁放下了她;她跺着脚又哭又闹,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贾老师过去劝她,又扭过头骂我;场面闹至一团糟,广场人早不知不觉多了,很多人都在惊异地看着这里。
“真他妈SB!”我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她们俩,还是骂我自己;真没想到领个奖还碰上这么一出;领奖这事儿决不能搅黄;我决定不在这里呆了,便趁着贾老师去哄程爽的功夫,扭身直接跑进了大戏院。
接下来,事情倒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戏院里面,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到外面那场闹剧。
我出示了身份证,工作人员把我领到休息室,我在那里居然碰到了殷局长。
他穿便衣,正在抽着烟等我,见我来了,瞅了一眼程爽留在我脸上的红印,眼神贼贼的,但什么都没说。
他今天有点怪,好像邻家老大爷似的跟我寒暄几句,然后把我拉到走廊里,专门告诉我张峻为什么杀那两个驴友。
原来,张峻带人发现那对情侣时,他们正在野战;而张峻这人有一项隐疾,他外表粗壮如山,其实却是个阳痿患者。
因为阳痿,他受到过无数来自女人的嘲笑,心里极其自卑,也因此极端痛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做ài,更恨当着他的面实战。
所以,一看到那俩光着屁股风流快活的狗男女,他当即发疯,命令张大龙和司机抓住那对男女,尽情泄私愤折磨死了他们。
“竟然是为了这个?”我张大了嘴,真是难以置信,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有木有!
“对!干公安碰上的离奇事太多了,这还算不了什么!”殷局长点点头,把烟头掐灭,丢进墙角的垃圾桶里,然后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
“殷局长,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我沉吟着问;一开始我就奇怪,以他堂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怎么会古里古怪地专门来找我嚼舌根呢?这不过是层帷幕罢了,里面还有戏。
“咳!”他听了,咳嗽一声,凑到我耳边低声直言:“那我就不瞒你了,俞凡哪,我听说你交到一个好朋友,这次大会后,他安排了很多媒体采访你,尤其是互联网媒体....”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尴尬:“而我,前天喝醉了酒,刚好被一家网站的记者偷拍到了,他对我要这个数!”
殷局长伸出一根铁棍般的食指;我心头一颤:“一百万?”
殷局长老脸泛起红潮,艰难地点点头:“....上级也知道了,叫我自己把事抹平;但,这笔钱我是真拿不出来;兄弟,我想求你,找找你那位朋友,他在网络媒体领域应该很有人脉吧?叫他帮我砍砍价也好,最好砍到三十万....如果事情办成了,我绝不会忘记你的!”
“....”我皱紧眉,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这个老警察,此时竟然露出粗人求情时特有的笨拙表情。
瞬间,我心里有了答案——幽姐要我领这个奖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政府官员搭上关系,眼下这个人情,怎么能不卖?
但杨光会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了,又能不能做到,这些都不好说;不过,就算杨光这条路不通,我也有把握通过其他路子摆平它——殷局长的话提醒了我,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把自己手里能用的资源盘点了一下,我发现,这一年间,虽然我树了不少敌人,但也有了相当可观的朋友;我已经可以玩弄一下权术了。
“好的!”我答应了殷局长,但话没有说死,尽管这样,殷局长还是千恩万谢地走了。
做完这件事,我心里迅速拟定了几条备用的计划,一边琢磨一边往回走。
回到休息室,我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有居委会大妈,有神情质朴的街头小贩,还有个戴眼镜的学者;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望着第一排中央那个美女,现在整间屋子的几十个座位里,只有她身边还有一个空座——那个座位当然就是我的,而那个美女,当然就是贾老师,她正在翘起性感的二郎腿,噘着嘴,瞪着我,而且一只小手也拄在我的座位上,好像霸占了它,根本不让我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