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喝了好几斤高度白酒似的,脑子里天昏地暗,眼前模模糊糊,身体更是完全不听使唤。
但我的触觉还有用,我感到,一具娇小柔软的躯体架着我,上了车,后来又上了电梯。
再后来,我可能睡着了,浑浑噩噩中,我依稀看见,幽姐正在背后紧搂着我;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香味,让我的欲望渐渐膨胀起来,不久,我的理智渐渐被欲望取代了,我压到了她软乎乎的身子上,贪婪的索取,凭借着本能去挺动,但幽姐似乎很犹豫,也很害羞,蹙着眉,用小手抗拒着我。
我急不可耐地拨开她的手,想挺入她,但她腿夹得特别紧,渐渐地,她好像不抗拒了,腿慢慢张开了,而我恰好也慢慢没了力气;我大脑这时彻底陷入昏暗,好像仍然在她身上蠕动着,又好像没有,最后,我完全失去意识了,只能模糊感觉到,幽姐似乎在用手拍打我的背,打了很多次才停下。
等我醒来时,脑袋里仍然像灌满了铅,难受的要命。
“俞凡,你终于醒了!”许洋洋的声音响起来,我艰难地看清了她,她正坐在我床边,满脸关切之色。
我晕乎乎地“嗯”了一声,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只穿一条黑色四角短裤,最奇怪的是,床单已经被撤掉了。
我疑惑不已地动动身子,许洋洋突然红着脸骂了一句:“小流氓!”然后扭过了头。
我一愣,这才看清楚,短裤裆部凸起一大块,尺寸比常人大得太多了。
我的脸也红了,但突然又发现一个奇怪之处:这条短裤是崭新的,不是我的。
被这个念头一惊,我的思维彻底变清楚了;晚上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掠过我脑中;我不禁咽了口唾沫,颤声问许洋洋:“许姐,谁叫你来的?”
许洋洋仍然扭着头,声音娇嗔地说道:“不是你发微信叫我来的吗?我中午就到了!你真够能睡的,现在已经又是晚上九点了,你睡了有二十多个小时吧!”
“二十多个小时!”我心里更清楚了,左右一望,是一间挺不错的酒店,环境很雅致。
“话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开房啊!”许洋洋终于扭过脑袋,目光保持在我脸上,很不可思议地说:“这种小众酒店,住一晚上要一千多呢,你住了两夜一天,得三千块多钱!幸亏你有个朋友算了账,要不你就亏大发了!”
我仍在犹疑,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说订的晚餐做好了,问我们在哪里吃。
我心乱如麻,根本没有胃口,于是直接说不吃了,然后收拾了一下,跟许洋洋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出很远,我都没看到程爽,连一丝影子都没有。
我的心异常沉重,脑子里仍然很疼,但昨晚意识昏乱时的一幕幕,我也全都记起来了;那时候,我到底进去没有?我心里完全没底。
话说回来,比起到底有没有进去,更让我奇怪的是,程爽送我到酒店也就罢了,干嘛要跟我爬上一张床呢?她虽然喜欢我,但也不至于这样做吧?
莫名的,我心底隐隐浮现一个答案,多半是因为,我昨晚太可怜了。
听到那则消息,我直接失去了意识,程爽心地那样善良,或许因此而冲动了吧?就像跟幽姐在金棕榈看的那部《佛罗伦萨月光下》,一个贵族少妇因为怜悯一个稚嫩的落难青年,竟然用身体安慰了他一夜;这是我唯一看懂的部分,而这种只能在小说和电影里发生的事,昨晚竟然真实发生在了我身上!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在路边等出租车,凉凉的秋风不断吹拂着我的脑袋,以后要怎么面对程爽呢?我还真不知道。
但这个念头,并没有在我脑海里存在多久,很快的,我的意识全被幽姐占满,这个女人,现在让我好恨!
“俞凡,你姐的事情我听说了,”大概看到我脸色异常,许洋洋开口了,灵活的眸子映着微光,“你的私事,我不想多嘴,但,如果我是你,我会出人头地以后再去找她。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权力选择。”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一颤,仿佛有一束光照进脑海!
是啊,她说的太对了,幽姐纵然骗了我一回,但她是爱我的,她只是迫于形势不能选择罢了;但我可以,前提是,我得成为强者!
怀着无限的悲凉,我对许洋洋说了句谢谢;回到经贸大以后,我克制着情绪,一如既往,先送她回到租处,然后自己抱着文件往宿舍走,但到宿舍楼前时,我不由得站住了,因为,宋念玉的劳斯莱斯正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