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我晓得幽姐现在肯定心情特别复杂,于是就由着她哭,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幽姐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大半,她才缓缓离开了我。
这时我问道:“姐,向思渠在海都就没有别的亲戚朋友了吗?他第一时间向你求救,我觉得好可疑。”
“哼,他家人情薄,跟我结婚时都没有亲戚来,至于朋友,没有利益哪来的朋友?”
我稍微楞了一下,幽姐开始捋起了头发,语气认真的道:“我这就联系律师,用最快时间给我起草好协议,今天下午咱们就去找他。这一回,无论如何我也要跟他离婚!”
幽姐如此激动,我心里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危机预感,我想向思渠已经在海都潜伏了相当久,他怎么可能一个帮衬之人都没有?那些人就算不能从曹彬手里保护他,借给他一笔医药费肯定还是没问题的。向思渠住院却第一时间找幽姐,这绝对有蹊跷!
幽姐跟向思渠每次见面,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我必须得小心。
幽姐下楼去洗漱了,我便跟了过去,将我的担忧告诉了她;她是罕见的心烦意乱,刷牙的动作都大得很;起先她听不进我的话,但我反复陈述,幽姐终于叹了口气,道:
“好,小凡,你先去找殷局长吧!要起草好离婚协议,少说也得大半天,甚至一天!等你回来以后,咱们把俞凌托给托儿所,然后带小书一起去。在医院里,咱们有两个人两把枪,向思渠断不可能把咱们怎么样!”
我舒了一口气,忍不住亲了幽姐脸颊一下,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成熟不任性。
收拾过后,吃了早饭,我便开车去找殷局长,我们先谈了谈视频的事情,然后我将曹琳的存在告诉了他。
但我说完,殷局长却是老练的一笑,原来我多此一举了,市局的刑警们早已彻查了曹彬全家的户口信息,查到了曹琳的信息,不过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暗中对曹琳进行监视,先看看她跟曹彬有没有联系,为人可不可靠。
得知了刑警们已经做到这一步,我登时松了口气,对殷局长感激一番,又道:“殷局长,还有件事儿,今天早上向思渠给我们打了电话,他被曹彬放了出来,现在在第七医院外科,要向我们借医药费,我觉得他的说法疑点很多,您怎么看?”
“你想得很对!”殷局长毫不迟疑的道,“向思渠这种人,绝对不能信赖,而且他也是一条重要线索,这样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找他?我派人和你们一起去!”
我听了,不由得更是松了一口气,有我和小书,再加上一群警察,那向思渠那里不管设下什么样的陷阱,我也不用害怕了。
不过,高兴过后,我随即想到,如果向思渠真的有阴谋,一定也会考虑到我们可能采取反制措施,这样的话,他应该也会有后手才对,这趟医院之行我们必须得仔细斟酌。
“小俞,”殷局长鹰隼般的眼睛射出精光,对我勾勾手道:“你也在想怎么去医院最安全吧?正好我有个办法,你过来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