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下来歇息。
郑三带着人去附近打猎,周小六和柳福儿与另外几人寻来树枝,夹起篝火。
梁二懒洋洋的斜靠着树干,神情有些懈怠。
柳福儿憋了一天,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问周小六,“我发烧的时候,冒犯参军了?”
周小六极快的扭曲了下脸,摇头。
人在烧糊涂的情况下,做点出格的事,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事人都不在意,他多哪门子的嘴。
柳福儿却误会他的意思,心里顿时惴惴。
莫不是自己的女儿身被梁二知道了,所以他才一整天都阴阳怪气?
郑三很快带着人回来,周小六便忙着收拾猎物,架在火上烤。
柳福儿也把胡饼穿在树枝上,就着火烤的略有些烫手,才要拿给梁二。
周小六顺手扯下烤的滋滋冒油的兔子腿,道:“正好就着吃。”
柳福儿瞄着还在冒油的表皮,深觉自己的耐热力达不到那种程度,便托着胡饼,接过来,又一路小跑的送去梁二跟前。
梁二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道:“拿开。”
柳福儿听出他话里的不耐,心就更虚了,她小心的觑着他的神情,道:“你昨天照顾我一天,又走了一天的路,肯定是累坏了。”
梁二斜眼看她。
柳福儿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便陪着笑脸,把胡饼重又送到他跟前,道:“还是得吃东西,不然怎么有力气走出去?”
梁二垂下眼,拿过胡饼。
柳福儿微微松了口气,又悄悄搓了下手指,刚才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不太寻常的热度。
梁二把兔肉撕下,卷在饼里,大口的吃着。
郑三扬声喊柳福儿过来端羹。
柳福儿答应着,跑去端羹过来,等到回来就看到梁二几乎把饼吃完。
她呵呵笑了笑,暗道自己神经过敏,胃口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被她传染。
搁了碗,她跑去火边,拿自己那份吃了,并把其中一堆渐熄篝火灭了,收拾出来以便睡觉。
第二天一早,众人吃了饭,就起身赶路。
大约是好运气用完了,才刚启程不久,天边就阴了下来,隐约还伴有雷声。
众人十分默契,不约而同的加快速度。
只是不论他们怎么快,也不可能立刻翻过山梁。
在将将要到半山腰时,雨簌簌下了起来。
此时天已经昏暗了大半,骑兵们就地取材,以树枝和宽大的叶子,很快搭建出两个勉强能够避雨的棚子。
雨水淅淅沥沥,下了将近一整夜,天色微明时,才勉强停了。
大家简单的整理一番,便准备启程。
梁二懒懒的走到马旁,扯了缰绳,道:“加把劲,争取今天过了这山。明天兄弟们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骑兵们笑闹两句,呼喝着马匹前行。
柳福儿总觉得梁二哪里不对,便问:“你没事吧?”
梁二回她,“我能有什么事。”
他牵着马,随着众人前行。
柳福儿探出手。
梁二侧身躲开,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柳福儿见他一脸防备又嫌弃的样子,呵了声。
她难道是怪阿姨吗?
会随便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