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小炉,估摸着就是要冷着喝的。
她此时虽然已过了那几天,但也不想在秋日之时喝冷酒。
她舀出一些出来,立时便有果子独有的芳香散逸入鼻息。
柳福儿挑眉,又尝了口,比她在超市买来的果酒味道要淡上几分,不过果子的倒是浓郁很多,若是夏日,镇过之后,喝着肯定很爽。
她搁了勺子,道:“做什么喝这些甜腻腻的,要喝,就喝好酒,来几瓮烧白。”
司空八郎哎呦一声,笑道:“大郎倒是会吃。”
他扬声道:“仲六,把我带来的几瓮烧白拿来。”
仲六迟疑,斟酌着道:“郎君,那个不是要等到新都再用的吗?”
司空八郎摆手,道:“不用,就现在喝,”他道:“好酒要与知己同饮才好。”
“正是这个理,”柳福儿笑着应和。
梁二挑眼看笑吟吟的柳福儿。
罢了,既然他要喝,那就喝好了。
仲六转身去下面舱室取酒上来。
柳福儿笑呵呵的让人备红泥小炉,等酒上来,她便连饮三杯以示赔罪。
司空八郎慢了一拍,等她喝完便赶忙叫停,道:“这可是好酒,我就这几瓮,都叫你喝了,我们几个可怎么办?”
说罢,他赶忙舀了一勺,放入铜锅,待到温热,也跟着喝下。
柳福儿见状,呵笑的转眼看梁二。
梁二摇摇头,坐去上首,同时摆手示意郑三、周小六一同作陪。
仆从依次搬来坐榻和酒案以及酒瓮过来。
柳福儿是知道自己本事的,行酒令、做诗文,她就是门外汉,未免司空八郎提及,她先开始一轮灌酒轰炸。
当然,为表诚意,她也一并作陪。
如此几次,待到仆从把东西搬好,柳福儿和司空八郎已经喝了小半瓮。
并且两人越喝越对脾性,司空八郎索性来到柳福儿的案几前,席地而坐。
柳福儿率性与他共用一个瓮,一个锅。
梁二瞧着两人越喝越近乎,司空八郎还笑得那么欢,不由嘀咕,笑什么笑,再笑,就把那两排大板牙全都敲掉。
周小六见梁二已然眼冒凶光,赶忙凑过来,道:“参军,万万不可冲动,要以大事为重。”
“我知道,”梁二瞪他,手摸向酒瓮。
周小六忙拉住他,软语道:“参军,你可不能醉,不然待会儿大郎醉了,谁来管?”
梁二看他一眼,搁了杯子,道:“你知道什么?”
周小六的心突突急跳,他忙松开手,装糊涂:“参军说什么?”
梁二摇摇头,道:“行了,你们下去吧,瞧他俩这样,估计也不需要仲裁了。”
周小六赶忙溜之大吉,捎带着也带走正在贪杯的郑三和一瓮酒。
而这厢,柳福儿已经与司空八郎喝完自己跟前的一瓮,司空八郎扬声命人再拿酒来。
柳福儿也是微醺,但她还是听出来司空八郎舌头已经硬了,便笑他醉了。
司空八郎不服,声明没醉,并想起自己的案几上还有酒。
他折身回去,想捧瓮过来,不想酒意在他一起一搬间,猛地上头。
他脚下一软,脑子一昏,倒在了案几边。
柳福儿抓起筷子,敲桌大笑。
梁二走过来,柔声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