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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同样瞄了眼,道:“我屋里有水,何必再麻烦一遍。”
柳福儿一想也是,便搁了盆子过去。
梁二往盆里舀了水,顺手把帕子浸湿,绞得半干才递过去。
柳福儿接过,将巾帕抖开,覆在面上细细的擦。
湿润的帕子温度适宜,擦完之后,只觉面上的汗毛孔全部张开。
柳福儿舒爽一叹,抬眼见梁二定定看着自己,便道:“怎么了?哪儿没擦干净?”
梁二赶忙摇头,指了临床的案几,道:“小六画了楼船平面图,那小子怕死,住在二层,上下左右都有护卫盯着。”
柳福儿皱眉,道:“不会是消息走漏,他提前知道了?”
梁二垂目想了会儿,摇头,道:“不会,如果知道咱们就在,以他的小胆,肯定立马缩在新都。我估计,是害怕了,才这般防备着。”
柳福儿抿嘴,既如此,何必折腾着,逼他们烧粮。
她将图纸摊开,一张张看过。
梁二从身后探出脑袋,“小六画得潦草,哪儿不懂,我给你讲。”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直扑脸颊。
柳福儿脸上微热,不自在的往边上挪了下,略微泛出蜜色的手指往一角指了指,道:“这里是哪里?”
梁二瞄了眼,道:“那是瞭哨。”
柳福儿侧身,挪去案几对面,坐定后道:“这船队都是在夜半之后行船,那前半夜,定然都会休息。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三个瞭哨,只要解决,就一切好办。”
“大郎所说极是,”梁二笑眯眯点头。
柳福儿抬眼看他,皱眉道:“你该不会早就想到了吧?”
梁二呵笑,“大郎与我心有灵犀。”
柳福儿翻了个白眼,道:“你既已想好,干嘛还寻我?”
她起身往外去。
梁二忙拉住她,道:“大郎才思敏捷,又处事周全,我不问问,心里没底呀。”
柳福儿撇嘴,心里略微美了下。
梁二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参将,能被他肯定,说明她军事素养多少还能过得去。
柳福儿觉得,自己就是被淘宝小店耽误的天才。
如今来到这里,才发现,她非但擅长与人打交道,还能造型、定策,兼带出谋行军啊。
柳福儿挺了挺胸腹,余光瞄见胸前似乎鼓了点小包,她猛地想起,早上起来着急,似乎忘了检查绷带了。
她赶忙恢复常态,并侧过身掩饰。
“参军身经百战,区区一个徐九,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还用我再多言?”
她略一拱手,赶忙回了自己的舱室。
闩上门,又检查了窗子,确定都关好,才解开衣襟。
褐黄色的绷带略有些紧的绷在胸前,只是最近伙食甚好,她非但气色好了,就连花苞也圆润起来。
这在她来看,是好也不好。
好的是,事实证明,她不会一干丰腴娘子之中,特立独行的成为前后一样平的骨感美人,坏处是,这会儿还不是时候,被人发现,总是不太好。
柳福儿尝试的往里按了按,立时疼得抽了口凉气。
半晌她叹气的把绷带缠松些,至于外面的衣裳,只松垮的系着。
而后她揽镜自照,如果不太过挺胸,倒也看不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