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姬足间轻点,将履蹬掉。
将白生生的脚丫踩在只有一层薄草的地面上。
而后,她急弹琵琶,在声音将散未散之时,用力一抛。
琵琶甩着抛物线,落入司空八郎怀里。
司空八郎微怔,询问的看向梦姬。
梦姬柔媚一笑,将搭在外面的那层衣衫扯下,一抛。
衣衫轻飘,散落地上,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梦姬的内里,除开颤颤束在胸口的襦裙,就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覆在手臂之上。
梦姬轻拢薄纱,雪白圆润的手腕微转,精心保养的手指抚上衣襟,与半遮半掩,闪烁着细腻柔光肌肤相触,在经过系在胸口的绳结时,她轻轻一顿,大大的眼眸若有似乎的扫了一圈,指尖沿着布料缓缓落下。
所有悄悄提气的商人都轻轻一叹。
梦姬轻笑,风情无限的大眼微挑,将视线落在司空八郎身上。
司空八郎淡笑,一手操着琴头,一手轻拨琴弦。
琴音一起,梦姬便轻点足尖,竟就这么赤足舞了起来。
司空八郎呵笑,手指陡的一快。
欢快的乐曲与他指尖雀跃的飞出。
梦姬莞尔,忽的与地面跃起,薄薄的轻纱在火光里似有若无的浮动,脚尖却在瞬间磕了下鼓皮,以鼓声接上琵琶的尾音。
司空八郎挑了挑眉毛。
梦姬浅笑,足跟频频敲着鼓皮,应和。
后面大屋里,瘪着肚皮被冻醒了的柳福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她披上厚厚的毛大衣来到外间,却发现案几空空。
这时,她才想起,酒楼都为了这场宴会忙碌一天,厨下根本就没准备其他糕饼。
肚子叽里咕噜的不停抗议,柳福儿无奈,只得出门觅食。
不想才开门,抬眼就见一黑影。
“谁,”柳福儿浑身一紧。
“柳郎君,是我,”黑影走到被灯光照耀的地方,圆圆的脸上露出喜庆的笑:“车军史说,今晚太乱,怕有人酒醉乱闯,让我二人守在这里。”
说话间,又有一人来到他边上。
瞧着两人呲出来的白牙,柳福儿反倒安心许多。
她看了眼几乎照亮半边天的火光,道:“有吃的吗?”
“有,”圆脸道:“前面在烤全羊,我给郎君切些过来。”
柳福儿点头,道:“顺便拿些酒来。”
迎着两人目光,她笑道:“这种天气,喝几杯才能暖和。”
两人瞄了眼她单薄的身子板,很快把东西置办齐全。
柳福儿将酒舀入铜锅,问:“要不要一起?”
两人同时摇头。
“那就吃点肉,”柳福儿将肉分出两碗,等两人坐定,便自斟自饮一杯。
感觉身上暖和了,才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姓孟,家中行二,”大约见柳福儿没有什么架子,圆脸的兵士笑呵呵道。
“他们都叫我高大,”另一个也跟着。
柳福儿端量明显比孟二小一圈的高大,呵呵。
宵夜过后,孟二和高大继续守夜。
柳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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