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样的地方最是关键,一个用力不当,可是要扯开的。
柳福儿咧嘴,歪头看已经剪废了的几块,抖着手里入手沁凉的布料,道:“这块,库房还有吗?”
赤槿摇头,道:“这是蜀地来的卿练罗,就这一匹。”
柳福儿摩挲着下巴,道:“算了,就它吧。”
大不了弄块同样的补上就是。
反正是里衣,别人也看不见,只要自己凉快就行了。
自诩节俭的柳福儿继续裁下裳。
赤槿很怕这个也剪小了,便多让出两寸。
可就这,柳福儿依然还是剪得歪了。
抖开布料,柳福儿有点虚。
说也奇怪,明明看着挺直的,也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就歪了。
赤槿拎着剪成上宽下细的裤腿,诚恳道:“娘子,不然还是我来吧。”
“不用,”柳福儿道:“虽然有点小,不过正好收口,也省得风灌进去。”
赤槿无语。
这是夏天才穿的呀。
大热的天,谁会嫌风少呀。
但看柳福儿兴致勃勃,赤槿只好拿了块布头,剪了几块略比柳福儿偏差大些的布头,以便以后添上去。
日子便在缝补和请安里,缓缓流逝。
七月的一天,城里忽然传来震天的鼓乐声。
柳福儿搁了针线道:“发生什么事了?”
赤槿出门,片刻回来道:“是郎主率军回来了。”
柳福儿哦了声,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
到了这会儿,他应该知道二郎干下的事了吧。
她让赤槿找了身素净的衣服,换上之后,便去了延寿居。
虞氏正欢喜的扶着麦香的手出门。
见到柳福儿,她讶了下。
柳福儿呵呵一笑,讨巧的立在她边上,道:“我陪婆婆等阿耶。”
虞氏见她满脸心虚,猜着八成是跟她早前闭口不语的事情有关,便由得她。
没多会儿,一身甲胄的梁帅阔步进来。
见到柳福儿,梁帅飞起眉毛,瞪她一眼。
柳福儿忙缩去虞氏身后,怯怯的朝梁帅笑。
虞氏上前半步,把柳福儿挡在后头,道:“此番可还顺利?”
梁帅点头,扶着虞氏进屋,道:“大郎声势造的好,此番这么顺利,他功不可没。”
虞氏笑呵呵的拍了拍梁帅,见上面满是尘土,便道:“回去洗洗,晚上一起用饭。”
梁帅答应着出了门。
柳福儿忙乖巧一礼,试图蒙混过关。
不想梁帅在迈步出门的瞬间,还是开口道:“你随我过来。”
柳福儿脸一苦,转脸看虞氏。
虞氏失笑的摆手,示意她过去。
柳福儿无法,只得耷拉着脑袋跟上。
离开众人视线,梁帅带着柳福儿与正院与延寿居中间的小花园。
立在凉亭里,梁帅将头盔重重的搁在案上,道:“这事是你的主意?”
沉重的铁器磕在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柳福儿唬了一跳,忙睨他一眼。
见他没有打人的意思,才怯怯点头。
梁帅重重吸了口气,绕着桌子转了几转,才指了柳福儿道:“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