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往前行了一步,道:“如今怎么了?只是纳个妾而已,你就要打要杀。看来你对梁家的心,也不过如此。”
柳福儿冷冷睨她,道:“我是说过不想梁家散,为此我可以做任何努力,但不包括把我的男人让给别人。”
她提步往前走。
唐氏抬手欲拦。
柳福儿二话不说就是一个擒拿,脚尖提起狠踹她腿窝。
唐氏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这种痛楚。
当即惨叫一声,扑通栽倒。
柳福儿速度极快,丹桂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战斗。
柳福儿踩着她胸口,听到唐氏凄厉的叫声,在她抓来之前,迈了过去。
“公主,”丹桂急忙来扶。
“疼吗?”柳福儿扭过脸,呲出一口白牙。
唐氏已经疼得浑身哆嗦,恨不能立时晕厥。
柳福儿冷冷道:“疼就对了。再来挑衅之前,先想想这疼。”
她一手背与身后,淡然的走了。
唐氏紧咬着牙关,恨不能扑上去咬柳福儿几口。
丹桂急忙扯住她,小声道:“娘子,就咱们两个,不是她对手啊。”
唐氏狠瞪丹桂一眼,才要深吸,胸腹便传来阵阵痛楚。
唐氏再不敢逞强,只能被丹桂扶着,步履蹒跚的回了东院。
成女史从屋里出来,见她这般,不由叹气。
但此时已经弄成这样,也只能继续往前。
第二天,城门口摆着长长的一溜案几,其上都铺着厚厚的一摞纸张。
司空八郎和白面郎君与十五六位郎君皆坐在其后。
柳福儿早早过来,见他们已经准备就绪,连忙感谢,又让重槿把带来的热浆拿过去,每一张案几都放上一壶。
而后她小声吩咐周小六,在城墙守卫换值的小屋旁架了个简易锅灶,由重槿负责熬些甜羹热浆。
没多会儿,百姓便聚集过来。
因着是赏金不少,加上大家都明了,这是为了守护这座城池,城里半数的人家皆带着车子出动。
兵士们将人带去郎君跟前。
众人极快的找出面前之人的特点,简单几笔,便将精髓勾出。
其后兵士详细询问,当着这些人的面登记造册。
将近正午,周小六派出去的探子飞鸽传书。
乱军距离此地仅有一天的距离而已,且乱军并非一波,前面只是来打前站,大军还在后面。
柳福儿抿紧唇瓣,让周小六赶紧把物什准备齐全,再把甲胄兵器皆发放下去。
傍晚,出城的百姓都带着石块或木材,再或是竹子归来。
负责查验的各家护卫排在城门口,个个两眼如炬。
一车车物什有条不紊的进去,梁家军将物什归置到该放的地方,百姓便可以凭着竹签去府衙领银钱。
时近入夜,汴州的城门口插满了火把,将城门之地照得通亮。
人群里,被尚大派出来的探子随着人流往前,却在即将来到城门口时退却了。
他重又派去后面,打算伺机溜进去。
不想这些人好似打了鸡血,不论何时都是一副火眼金睛的模样。
探子徘徊几次,都不得法。
时近黎明,周小六下令关闭城门,他都没有机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