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二一见她,便道:“娘子人呢?”
赤槿过来时,见到立在廊下的周小六,便才道他已经把事全说了,当下便道:“这段时间娘子怎么过的,郎君应该知晓了吧?”
梁二嘴唇紧抿,面颊的肌肉剧烈抽搐。
赤槿从怀里摸出荷包,平摊开,摆在梁二面前,道:“这是离开时,娘子交给我的。她说,婚姻对她太过沉重,她心狭肚窄,实在负担不起。”
“负担不起,”梁二定定的看着荷包,手剧烈抖动,根本无法拿起那荷包。
赤槿道:“娘子还把婚书拿出来了,郎君还是早些去府衙把和离手续办了吧。”
“她别想,”梁二转眼,恶狠狠的盯着她,道:“她柳福儿是我的娘子,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赤槿轻鄙一笑,道:“她是你娘子,你可有护她?”
她道:“刘夫人刻薄愚痴,听信谗言,恶意刁难。虞夫人呢,看似疼爱娘子,可一旦涉及到利益,还不是立刻把我们娘子弃如敝屣?”
“至于那位公主,更是恶毒到了极点,连还没出生的婴孩儿都不放过,活该她儿子病怏怏的,都是报应。”
“你,”梁二伸手,卡住赤槿的喉咙。
赤槿被他卡得脚尖离地,还艰难挣扎道:“终于把我想说的说出来了,我便是死了,也无憾。”
“二郎,”司空八郎道:“你是要让义妹永远恶你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钟,惊得梁二立时清醒。
司空八郎道:“你痛也说快了,现在说说其他。”
他道:“义妹现在到底在哪儿?”
赤槿一笑,道:“我不知道。”
这话一出,屋里的三个男人皆愣住了。
赤槿歪头,道:“很意外?”
她道:“娘子既然决议离开,就想到会有什么情形。你觉得她会告诉我们吗?”
“你,”司空八郎指着她,气得手都哆嗦。
司空茂叹气摇头。
这的确是柳福儿的行事风格。
梁二冷冷的盯着赤槿,道:“我数到三,你若不说出点让我留手的,你也就不用活了。”
赤槿闭眼,仰起头,道:“不用三,你现在就可以要我的命。”
梁二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司空八郎忙扯住他,道:“你在这儿跟她较劲有什么用?”
“你还是赶紧回家,把家里的事处理了,再说其他吧。”
梁二张了张手,才从赤槿手里拿过荷包,要走。
想想又扭身给司空茂行礼。
司空茂侧身避过,道:“梁司马不必多礼。”
梁二目光微动,道:“还请泰山放心,我定給司空家,给福儿一个交代。”
他转身大步走了。
司空茂睨了眼司空八郎,示意他送客。
待到屋里只有他和赤槿,他缓缓坐定,道:“你与我说实话,你是真不知道她在哪儿吗?”
赤槿点头。
司空茂叹了口气,道:“行了,你退下吧。”
赤槿出了门,要走时,她转头看明显沧桑许多的司空茂,道:“不过娘子说,等一切安定了,会接我和重槿过去,她还等着重槿帮她坐月子汤呢。”
司空茂眼睛一亮。
他扯了点笑容,道:“以后你和重槿就跟着夫人,让她多学些手艺,族里的秘方,她也可以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