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离清流县不远的地方,柳福儿正做即将生产的准备。
因着担心自己体内的毒素并未完全排除,她又特地买了只才刚下完羊羔的母羊回来。
待到某个傍晚,柳福儿正笑看润娘挤奶,忽然的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对。
她一把拉住旁边的管娘子,道:“静娘,我可能要生了。”
“姨姨,”管娘子面色顿时发白。
柳福儿笑了笑,低低浅浅的吸气道:“你先扶姨姨回去。润娘去请产婆,你去郎中,然后回来烧水。”
润娘跳过盛奶的桶子,疾奔出门。
管娘子则把柳福儿扶进去,去喊郎中。
药铺距离这里不远,郎中来的也快。
扶过脉,他便道:“娘子情况不错,只要稳住,便不会有大碍。”
柳福儿微笑,让管娘子把人请去厅里。
郎中见院里也没有什么使唤的人,便让管娘子去忙,不必理会他。
管娘子这才来到厨房,把锅里几乎要熬干了的汤盛出。
刷锅,打水,而后添柴。
待到厨房里弥漫起淡淡的蒸汽时,润娘带着产婆来了。
产婆进屋看了情况,松了口气道:“不着急,这羊水还没破呢,且得等。”
她道:“娘子用过饭了吗?”
柳福儿摇头,问:“大娘子也还没吃吧?”
产婆笑道:“才摆上桌,就被拽了过来。”
柳福儿忙吩咐管娘子把早前弄好的菜色端去厅里,叮嘱她陪好产婆和郎中。
管娘子便乖巧的陪着。
润娘溜去厨房,给柳福儿下了碗肉汤饼端来。
柳福儿这会儿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觉得难受得很,便只喝了些汤。
“都吃了,”产婆润娘端出的碗,又让送回来,又跟着进来叮嘱道:“你待会儿且耗力呢,这会儿吃了,过会儿才有劲。”
柳福儿是个听人劝的,便连汤带水都吃了个干净。
产婆净过手,又看了看,道:“你这开得有些慢,怕是还要再等。”
柳福儿转眼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将要宵禁,她道:“我这怕是要折腾得晚了。”
她道:“不然你去东厢稍微歇歇,我若觉得疼了,再叫你过来?”
产婆又看了看,摇头道:“我还是就在这儿吧,不然我这心里还总惦记着。”
柳福儿微微的笑,心里琢磨待到完事,定要给产婆个大红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柳福儿的羊水终于破了。
产婆立刻振作精神,递了根一早准备好的小棍,让柳福儿咬住,道:“把劲攒起来,待会儿我让你使劲,你便用。”
柳福儿微微点头,手抓着褥角。
阵痛发作得渐渐频了,柳福儿的身体下意识紧绷。
产婆拿了个垫子搁在她腰下,拍她腿道:“松松,把腿分开些。”
管娘子端了才烧开的热水进来,产婆看了眼,从随身带来的小包里拿出把剪子。
管娘子一哆嗦,问:“你要干嘛?”
产婆看她一眼,道:“自然有用。”
她示意管娘子把盆摆在跟前,道:“再去烧水,越多越好。”
管娘子看了眼已经疼得满脸是汗的柳福儿,担心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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