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道:“我会权衡着办,你万不可冲动。”
徐四笑着称是。
又几天重阳菊花会,宁夫人广邀贵妇与独岗。
女眷们心照不宣的带着适龄娘子前来赴宴。
宁夫人浅笑吟吟的与众人品酒闲谈。
看似对所有人都一样,状似若是有心便能察觉,同为都尉夫人,她对郭家的万夫人与田家的陆夫人格外不同。
饮宴过后,并未带女前来的万夫人托词离开,反而是陆夫人借故留下。
待到离开之时,田二娘的头上便多了一只金钗。
事情一经敲定,宁夫人便把这事告诉徐父。
听说是田家,徐父有些诧异。
照比早前宁夫人挑选的人家,田家实在出身一般,只是身为奉军都尉田大郎的亲妹乃是徐节度使之妻,两家也算有亲。
如此亲上加亲自然不错,只是徐父以为有些委屈了徐九。
宁夫人神情冷淡,回他,“照比宋家和崔家,田家的确是没得比。”
徐父轻咳一声。
当初崔十二娘在徐家出了事,便是他力主更换人选,将事情圆过去的,现而今他嘴短,便道:“若你觉得门第无妨,我是没有意见的。”
宁夫人嗯了声,待徐父出去,便命人立刻操持。
庄稼丰收,农忙闲暇,多是喜事扎堆的时候。
除开徐家那等大户之外,便是庄户人家里有适龄的,也都准备着添口进门。
荆南的山坳里,也有一对新人,结了姻亲。
管大喝得一脸通红,拉着亲家,絮叨个不停。
梁二放下一直浅啜着的酒杯,离席而去。
离开热闹的人群,周围便的寂寥去躲。
他回到茅草屋,倒在床榻上,心头郁郁。
除开训练的不顺之外,他更多的是纳闷。
给娘子写信也有十来封,怎滴一封也没回呢?
也不知她和康儿如何了。
梁二翻了个身,叹气。
真想搁了这边,就这么回去。
可是已经答应了娘子帮忙,若就这么回去,娘子定会生气。
但是,他真的好想回去啊。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点灯铺纸,将今晚嫁娶一事写了,末了没能忍住,小小的添上一句,遥想当年青庐,情景如在眼前。
墨迹缓缓干涸,梁二将纸条折好,去鸽笼捉了仅剩的鸽子,绑住放飞。
“这般大好日子,司马怎滴在这儿?”
谢大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梁二转头,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来人,神色淡淡的转头道:“明天还要操练,我需得好好想想。”
他大步往回走。
谢大轻扬眉尾,扬声道:“梁司马,留步。”
梁二站定。
谢大抬起手臂,示意手里的酒瓮,道:“清风徐徐,朗月清照。当此之时,司马可愿与我饮一杯否?”
梁二斜他一眼,道:“你没听见我说吗?明天我还要操练。”
谢大浅笑,肯定的道:“司马与我有敌意。”
“我为何对你有敌意?”梁二皱着剑眉。
谢大道:“因为柳娘子。”
梁二哼了声,不想理会。